「如果我說,除了這裡我沒有其它住處,你們信嗎」靳先生說道:「你是中介,了解業主和房產背景是例行程序,我名下只有這一套房產而已,傾盡了我大半輩子的積蓄,只想找個地方好好養病,餘生也會在這裡度過。」
「現在突然想到賣房產,又為什麼」寧北辰直視著靳先生的雙眼,執著地問道。
「因為你的一通電話令我下定決心,所以請兩位前來。」靳先生說道:「雖然你現在的語氣讓我很不悅,但你們有勇氣下來一探究竟,說明我沒有找錯人。時間不早,希望兩位上樓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來細談,兩位,請吧。」
靳先生的輕描淡寫多少顯得寧北辰咄咄逼人,蘇雪輕輕扯著寧北辰的袖子:「上去吧。」
待兩人上樓,還未進房間,便看到在走廊上呆立著的趙先生,原來他也聽到動靜,只是沒有下樓罷了,與寧北辰四目相對,趙先生嘆息一聲:「寧北辰,你這是何必呢,靳先生是個好人,你不應該這麼為難他,這些日子,他也飽受折磨。」
那種奇異的感覺又浮上來了,寧北辰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輕輕點頭:「晚安。」
老趙雙手交叉在身前,一動不動,直到寧北辰和蘇雪進房後,終於緩緩轉身,眼睛死死地看著房門,房門後,寧北辰的雙眼同樣看著他。 g e
就這樣隔著貓眼,直到老趙默默地離開,寧北辰才轉身,對上蘇雪那張狐疑的小臉蛋兒,她歪著腦袋,搖搖頭:「太古怪了,寧北辰,不止剛才的泥人兒,就連同這屋子裡的人也讓人捉摸不透,好像咱們是來為難靳先生的一樣。」
寧北辰默不作聲,來到窗邊,蘇雪馬上掏出羅盤擺在窗台上,羅盤的指針一動不動。
寧北辰抬眼,蘇雪正色道:「羅盤的指針一動不動也是不正常的範疇,這裡是半山腰,生氣彌動,遠比市中心充足,我這個楊公盤原本也可以測定生氣,只要有所感應,就一定有所反應,但指針一動不動,反而詭異。」
「內外雙盤能轉動嗎」寧北辰問道。
蘇雪說試就試,轉動楊公盤內外盤,不管如何轉動,都沒有明顯變化,就像生氣在這裡消失了一般,自然也測不到絲毫陰氣,蘇雪頹然地收起楊公盤,搖頭道:「不行。」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四十,寧北辰淡定地轉身:「睡覺吧。」
蘇雪哪裡睡得著,側身躺在床上,曾奶奶的話卻響在耳邊,「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也是迫不得已,一來你進入了旗袍店,並挑選到了素色旗袍,你和我已有緣份,二來,北辰最近有血煞之期,性命危急,我不能坐視不理,但血煞何時啟動,我不得而知。」
難道會是在這個地方嗎蘇雪不由自主地抓住床單,眉頭緊皺,終於因為睏乏而睡去。
次日一早,他倆早早地睜開眼,果然有心事,寧北辰快蘇雪一步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樓下醒目的兩排腳印已經全部不見,地上還留有水跡,明顯被沖刷過。
「他們的動作挺快的。」蘇雪拿起手機看,現在不過早上七點,但園林已是一番新氣象,所有的綠色植物澆過水,地面乾淨,清掃的人必須六點起來才夠。
遠處,一個穿著圍裙的人正拿著剪刀修剪枝葉,個子不高,圍裙後面是深的工作服,他十分專注地工作,剪下的枝葉細緻的收到一邊,「園丁。」寧北辰說道:「咱們見到這宅子的人,靳先生,老趙,廚房阿姨,園林,清掃二樓房間的阿姨,還有司機和廚師沒有見過。」
「咱們一會兒該撤了。」蘇雪有種不詳的預感,迫不及待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這裡太古怪,寧北辰,我們現在就找靳先生辭別。」
「不急,先去看下池子裡的情況再說。」寧北辰顧不得洗漱,拉著蘇雪下樓,一樓大廳空空如也,兩人直接衝到園林里,來到那座假山邊上,池子裡的水正如靳先生所說,一片幽綠,幾尾鮮亮的錦鯉在裡面歡快地遊動著,假山的底盤與裝飾的石頭陳列其中。
池子裡的水雖然不算透亮,卻可以一眼望到底,繞行一圈,哪來的泥人兒
晨間山裡的風格外寒涼,蘇雪縮縮肩,寧北辰便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進去吧,咱們還有要和靳先生聊的,比如他的意向房價,對買主有沒有特別要求,再約個時間過來拍照,我這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