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死,這個死因讓寧北辰無法釋懷,如果辟穀失敗,只要重新進食就好,為什麼一直到最後?三離先生本人只有一米六幾的個兒,原本就瘦,發現的屍體因為脫水更像個瘦弱的人干,看著屍體放進裹屍袋,作為屍體發現人的他們不能繼續跟著,誰讓這裡是廣北呢?
能夠偷聽到鄰居與警方的對話,已經是慶幸,寧北辰率先想到的是來醫院通知李副總,就像緣分一樣,又遇上了另外二子,事後想想,當時或許心靈有所相通吧。品書網(www.yibigЕ.com)
「張泰……張泰……」李副總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張泰?!」
「你怎麼一驚一乍地。」江澤安不滿道:「李副總,有什麼就說什麼唄,別嚇唬人。」
「張泰……」李副總像見了鬼似地看著江澤濤:「咱們董事長的同學紀念冊,前陣子老同學聚會的相冊里,就有這個名字,是四十周年聚會吧,畢業後四十周年聚會,大合影是交給我去裱的照片,還配有同學名單,名單里就有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並不算特別,也許只是同名同姓。」江澤濤說道:「最好可以核對本人。」
「這個好說,電子版的照片和名單就在我的電腦里,我存在雲端,現在用手機就能打開,讓寧先生一辨真假不就好了?」李副總拿出手機時,手一直在抖,打開,寧北辰和蘇雪同時湊過去看,李副總點出一個:「是他嗎?」
寧北辰和蘇雪對視一眼,默默地點頭:「是。」
「怎麼可能,是我老爸的老同學,他怎麼會不知道三離先生?」江澤濤大感困惑。
「這一點,只能問江老先生了。」寧北辰說道:「到底是衝著你來的,還是衝著江老先生,現在,我們再次看不清楚,李副總,你的身體若是無恙,不如一起?」
李副總轉身,對上江澤安的眼神,頓時氣短一截:「我想回家休息,你們去見董事長吧。」
「不,你也一起。」江澤濤突然握住他的手,堅定地說道:「是時候說個清楚了。」
會議室里,同學聚會的照片和方才寧北辰偷拍的三離先生死後照片摁在一起,兩部手機的屏幕亮了一會便自動熄滅,江老先生的臉便映在手機屏幕上,顯得陰晴莫定:「我以為只是同名同姓,想不到,真的是他……」
「您的老同學就是三離先生,也是挑撥暗算掌墨先生的人。」寧北辰看著匆忙趕來的江澤寧,說道:「這前因後果我著實是搞不清楚了,江老先生。」
「我和他雖然是老同學,但多年來不見,我們的老同學相繼離世,為免遺憾,張羅了這次的聚會,他也來了,但交流不多,你們從照片中也能看到,我和他在合影的左右,」江老先生說道:「我和他寒暄了幾句,在我面前,他沒有表現出半點不對勁的地方。」
「恕我直言,江老先生,多年同窗未見,怎麼會只是寒暄兩句?」寧北辰毫不客氣地說道:「這些年他平淡無奇,混在底層,但不可能不知道江老先生的名號,尤其還和您的長子有過交集,可是教了一手好棋呢,兩人在聚會中的表面,未免太奇怪了些,恕晚輩大膽猜測,您二人曾經有過不和?還是,以前有過恩怨,一直沒有化解?」
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地看著江老先生,江澤寧忍不住說道:「爸,您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澤濤危在旦夕,你就直說了吧,您和這個三離先生有什麼恩怨?」
「逆子!要不是你聽了他的胡言亂語,怎麼會惹出這麼多事情?」江老先生激動地吼道,胸口緊抽,他連忙按住胸口,說道:「不要再說話了。」
江澤寧被凶一通,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沉著臉坐在一邊,生著悶氣,江澤濤說道:「爸,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三離先生的死恐怕還有內情,您如果知道什麼,就趁現在事態沒有進一步惡化,都說出來吧,我就算死,也死得清清白白,沒有遺憾。」
江老先生愣住了,江澤濤說道:「我不懂為什麼我中的降頭最嚴重,我也不懂為什麼對了人還對李副總下手。」
「你說什麼?」江老先生看著李副總:「明磊也被?」
李副總安慰道:「現在沒事了,多虧婉拉女士來得及時。」
江老先生緩緩轉身,死死地盯著牆壁,突然嘎嘎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