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一怔,嘴唇抖動了一下:「所以,才要在屋子裡放上犀牛角,由此產生犀照的效果,讓屋子裡的人能見到鬼,但我有一點不懂,犀牛角要點燃才有效果。但對方只是將犀牛角藏在屋子裡,僅靠它本身的香氣,很難在短時間內產生效果,日積月累才行。」
「說明對方不急。」寧北辰說道:「兇手想要的是屋中有鬼,他的目的不是人,而是房子,但這房子他短期內又用不上,這是一條長線。」
蘇雪陷入了沉思,十年前,三樁事件,似乎被一條線串聯上了,她,寧北辰,一家三口,不對,是那套房子,此時,寧北辰也雙手相加,突然笑了。
次日,寧北辰的車上赫然多了一個人——歐陽浩,只見他換了一身正統的西裝,因為不習慣,他不停地扯著領帶,這個可沒制服舒坦,他雙腿並得像個娘們,連條縫也沒有,腿上擱著一個真皮的公文包,不用說,是寧北辰的。
「你淡定點,現在只是出面買個房子,又不是相親。」寧北辰無奈道。
歐陽浩把包摟得緊緊地:「我這輩子從未碰過這麼多錢。」
心跳加速,還想噓噓……
「教給你的詞準備好了嗎?」寧北辰問道。
「背了一晚上,記得很清楚。」歐陽浩深深地吐口氣:「我的小心臟一直撲通撲通地跳。」
「我姐又沒在這裡,跳什麼跳?」寧北辰挖苦道。
歐陽浩一驚,咳一聲道:「胡說什麼?我的心跳我做主,關她什麼事?」
寧北辰冷笑一聲,車子已經拐進停車場,輕車熟路地上了那戶複式小樓,敲門,進屋,坐下,擺合同,一氣呵成,「程太太,這位就是買主,今天是帶著誠意金來的。」
「這套房子原價可是一百二十萬,這已經是跳樓價了呀。」程太太嘟嚷道:「現在八十萬出手,我可是虧大發了。」
「程太太,恕我直言,這是一套凶宅,尋到買主並不容易。」寧北辰說道:「其實歐陽先生來,不止是帶了誠意金,這個包里裝著現金八十萬,只要您願意,立刻交接買賣,合同呢,我已經準備好了。」
眼神裝作無意地掃過鼓鼓的包,程太太略微調整了坐姿,蘇雪冷笑一聲:「一家三口的慘死鬼,憑空挨了數刀,鮮血淋地,樓下一隻童鬼,樓上兩隻惡鬼,這地方,八十萬?」
寧北辰暗暗叫好,這女人真是戳得一手好痛處!
果然,程太太的眼珠子開始胡亂轉悠,寧北辰淺淺地笑,說道:「其實姑且不論這屋子是否凶宅,單看程太太的運勢,這套屋子也必然要出手。」
他倏地站起來,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太太的臉,「透過面相十二宮分析,可以判斷一個人的一生中各種運勢的吉凶。想要知道兄弟之間的關係,就看兄弟宮;想知道事業發展,就看官祿宮吉凶;想看愛情,就看夫妻宮吉凶,斷吉凶的關鍵在於看所在宮位氣色、光潤度、紋路、痣相等等來斷一個人的吉凶。」
寧北辰一邊說,一邊將手拂過程太太的臉,似在丈量尺寸,然後手指停在鼻尖:「鼻長為臉長的三分之一,高度是鼻長的三分之一。鼻子太長,教人多生疑慮,太短易於暴躁。鼻低而陷夫婿必多勞碌,鼻有缺病,丈夫外遇特多。」
「你,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程太太一臉慍色。
「恕我直言,您的鼻子雖然肥厚,可惜過長,鼻樑偏低,恰好驗證我剛才所說的話,您的個性多疑,脾氣暴躁,丈夫花心。」寧北辰嘖嘖道:「相對於男人來說,其實錢最可靠吧?」
歐陽浩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個寧北辰侃得頭頭是道,是真,還是假,他不知道程太太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程太太突然幽怨地扁扁嘴,憤憤地罵道:「那個老不死的,不知道在小狐狸精身上花了多少錢,又是房,又是首飾的!你倒是說得對,男人要可靠,母豬會上樹,錢最可靠。」
「這凶宅價格一向低於市場行情,您這屋子我已經盡力了。」寧北辰嘆口氣:「賣與不賣,就在今天,若是不成,我也只有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哎!」
這浮誇的演技讓人不忍直視,蘇雪和歐陽浩同時挪開目光,屁股底下像藏了針,屁股都沒法子安穩,要說演技浮誇的演員也不少,演的戲狗血又老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