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東成搭人梯,帶人翻過胡川逵家高高圍牆,首先幹掉他們家看家護院的兩條惡犬,緊跟著「啪啪啪」一陣亂射,屋內慢慢地亮起燈。
「別開槍,子彈不長眼。那路英雄好漢,只要你繞我家人不死,一切都好說話,都好說話。」胡川逵雙手抱著頭,一張大床上,大小老婆四五個團在一起,抱頭鼠竄,哭爹喊娘的尖叫聲,在屋內迴蕩。
二東成入院,對準兩條看家犬就是啪啪兩槍。
見二東成開槍,手下一個個漫無目的的對準屋內胡亂射擊。有人瞄著窗戶往裡打槍,有人瞄準大木門,「砰砰」打出許多錢。胡川逵主屋住著他和大兒子一家人。東房歸大兒子帶著媳婦,西方,有胡川逵帶著四個姨太太居住一屋。八部頂大床,橫七豎八的睡著一個個姨太太。
兩條狗聽出動靜,拼命對著大門外撕咬。
看狗的李武知道外邊有情況,但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叫醒胡川逵。因為胡家,在中心村誰不知道是個土匪強盜都不敢靠近的人家。他本以為烏金盪的水匪會上得岸來施展手段。再說了,萬籟俱寂的夜晚,胡川逵每天和姨太太打鬧成一片。
他有事沒事去干擾,說不準不但得不到獎賞,反倒被胡川逵責罰。
直到有人翻牆入室,李武才衝到前面厲聲質問:「你,你們怎麼進來的呀?是些什麼人大晚上的不聲不響進入大院?」李武光著膀子,下身只穿件短褲。可能是因為五月天氣,悶熱潮濕。睡覺前,手裡握著把芭蕉扇,只是為了驅蚊子和扇涼。
他的臥室,和兩條大狼狗的臥室緊挨在一起。也不知道是為了看狗方便,還是為了狗看人方便。
沒等李武再說出第二句話,翻牆入內的水匪一把將李武推開,「識相點給老子滾一邊去,想死的話,你就大聲囔囔」直奔大門口,打開門栓,水匪擠破大門,爭先恐後擠進胡川逵家大院。惡狗的叫聲引起二東成的反感,他來到狂吠的惡狗面前,兩根鐵鏈鎖在兩隻惡狗的脖頸上,不由分說,甩手給兩隻惡狗兩槍。
「唔、唔、唔」兩隻惡狗四隻腿倒在地上亂蹬一會,隨即斷氣。李武看到這裡,似曾明白他遇上土匪了。醍醐灌頂,他扯開嗓子對著屋裡大喊:「老爺,老爺,我們家遭土匪了,我們家......」土匪們都舉槍對準屋內,慌亂中沒有人對李武進行控制。
他這一聲喊驚動了屋裡的胡川逵父子倆,同時,也驚動了全神貫注屋內的水匪。
有人調轉槍口,想對李武構成威脅。
二東成最怕有人大喊大叫,如果李武這一會不動聲色地想著逃命,或許那二東成不是奔著他的命來,而是直取胡川逵的財富而來。
可是,他這一叫喚,惹惱了二東成。
借著胡家大院兩隻大燈籠的亮光,他再一次舉槍對著李武的腦袋,惡狠狠地說道:「亞拉個巴子的,不喊出來憋得慌是吧?既然如此休怪老子手下無情。」話音剛落,「啪啪」兩聲槍響,李武嗓子眼還有沒喊出來的話,就這樣被二東成從用盒子炮頂著他腦袋瓜子,打得血肉模糊。
湛了二東成臉上血漬模糊,他「呸」的一聲從嘴裡吐出口吐沫,氣呼呼的囔道:「奶奶的,晦氣沾了老子滿臉都是。死到臨頭,還不忘替你主子賣命,活該你死不閉眼。」屋內亂作一團,無論東廂房的胡川逵和他的一群小妾,還是西廂房他的兒子胡立頂,嘰哩哇啦,慘叫聲連篇。
對馬書奎來說,胡川逵他們家的金銀珠寶吸引力,遠遠比不上女人們的尖叫聲更富有魅力。聽得胡川逵跪地求饒,他舉起手:「弟,弟兄們,都給我住手!沒聽到胡老爺在裡面跟你們打招呼嗎?得了,被給人家胡老爺的美事攪合了。反正,也活不了多久,不如,我們就等一等再說。」說完,他對著二東成甩甩頭。
二東成心領神會,他走到東廂房對著窗戶朝裡面喊道:「胡川逵,你說話可得算數啊,要不然我二東成可不敢擔保我們東家取你全家性命。」屋裡的胡川逵聽說是二東成,我去,原來是熟人啦!
他責令小妾道:「快給老子穿上衣服,我們得好好的接待他們,甭管他們是幹什麼的,爾等不許多嘴知道不?」
一群小妾各人忙各人的去了,胡川逵反穿羅衣倒拔鞋,嚇得屁滾尿流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