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和趙立果到達市看守所的時候,那裡已經有兩個人在等著他們了。
「怎麼回事?」趙立果問。
「就是那個叫做刁凡壽的犯人越獄逃跑了。」看守所里的一名看守神色有些慌張。
「什麼時候逃跑的。」趙立果又問。
「凌晨四點多,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另一名看守吞了口吐沫,跟著回答。
趙立果和王靈都看出他們十分緊張,為了緩解氣氛,王靈道:「不如我們先找個房間,坐下來好好說吧?還有啊,有水嗎?弄些喝的水來。」
王靈這麼要水喝,似乎讓趙立果感覺有些奇怪,瞟了他一眼。
王靈笑笑,也沒解釋。
「有,有。」其中一名看守說道,「這麼請吧。」
兩名看守帶著他們兩個走進看守所辦公區的一個審問犯人用的密閉的小房間裡。
一名看守讓他們坐下,另一名看守出去了,不一會拿了四瓶哇哈哈礦泉水來,每人遞了一瓶,他自己留下一瓶。
王靈要水,但並沒有急著喝水,反而微笑著望著兩名看守一人喝了兩口。
「啊,喝水,喝水。」一名看守一邊讓,一邊喘了口氣,放鬆下來,說道,「我叫張山,是這裡的看守。昨夜我在巡邏的時候,好像看到了那個越獄的人。」
「呃,我叫趙立果,是市刑警一大隊的隊長,這位是我們一大隊的中隊長王靈。」趙立果也跟著自我介紹:「你剛才說『好像』是什麼意思?看到就是看到了,沒看到就是沒看到,怎麼是好像看到了呢?」
「呃,這個我也不敢確定我看到的是不是,但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我發現衛護倒在看守所營房外邊,後來我過去叫了老半天,他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經過詢問,我才想起,那個影子或許正是那個越獄逃跑的刁凡壽。」
這個張山說著的時候,神情又緊張起來。
「再喝口水。」王靈提醒道,「四點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個刁凡壽又為什麼能如此戒備森嚴的看守所越獄逃跑的,你們慢慢說來。」
「是。」張山說著,又喝了口水,對旁邊那個叫做衛護的年輕人說道,「還是你先說吧。」
「那好。」衛護說,「想起昨天夜裡的事兒,我……我真的差點沒被嚇死!……」
「不就是有人越獄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他肯定也沒有刀,更不會有槍,如果真的遇上了,相信越獄的人是很難跑出去的,有什麼呢害怕的?到底怎麼回事?」趙立果有些迷惑。
「看你們這麼緊張,該不會遇上鬼了吧?」王靈貌似在看玩笑。
「嘿,還真別說,現在想想,這事兒的確極為詭異。」說起話來,衛護的臉色蒼白,講述道,「昨天夜裡是我值班,我是每半個小時都要在那些犯人的營房外邊查一次房,巡邏一邊。可是,四點多鐘,當我再次巡查到營房旁邊的時候,忽然,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營房裡一閃過去了。」
「有人逃跑?」趙立果立即問。
「當時我也不知道啊。」衛護皺著眉頭,極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於是,我就一手緊緊握著警棍,一手將手電筒照過去。看時,營房門口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那一定是你自己嚇唬自己。」王靈道,「這麼防衛這麼嚴密,就算有人要越獄,也不會那樣從營房門口大搖大擺地走出去吧?」
「說得也是。」衛護道,「但是,這裡畢竟是看守所。關在這裡的,什麼人都有。不但有搶劫的、盜竊的,還有很多很多殺人的。可以說這裡啥時候都不乏窮凶極惡之徒。為此,我們從來不敢大意的。」
「那後來到底有沒有事兒呢?」趙立果問。
「既然我似乎看到了有什麼影子閃了一下,我就肯定不能隨意放過。於是,我舉著手電筒,慢慢朝著營房門口靠近。在我走到營房正門口的時候,那裡依然是靜悄悄的,什麼東西也沒有。我像兔子一樣豎起耳朵,想聽聽在這寂靜的夜裡,會不會有什麼異常的聲音。可是,我什麼也沒有聽到。」
衛護這傢伙講得繪聲繪色,似乎是個很喜歡講故事的人。
但是,趙立果聽得有些不耐煩,追問道:「那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啊?那些沒用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