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金小姐的設定原來是這樣的,她自己沒有能力沒有記憶而張哥有記憶沒能力。
換而言之就是一場王子救公主的老瓶裝新酒。
「嘿……嘿!眼睛看什麼地方呢!」大太監推了推張哥:「你這廝,見了官家和公主也不行禮,盯著瞧什麼呢。」
張哥哦了一聲,朝趙禎跟公主抱了抱拳:「你們好。」
「看,我就說這是個愣子。」
趙禎倒也不生氣,只是轉過頭對女兒說:「看那呆呆傻傻的樣子。」
不過趙蓉倒是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張哥來:「父皇說你是個愣子,可你怎麼知道怎樣治我的病呢?」
張哥哦了一聲:「我問了一下廚房裡太監,他們說你是從北方遷來之後才這樣的,我覺得應該是過來的路上飲食沒有規律加上氣候也不適應,而且精神壓力大吃不下什麼東西,導致「見到」食物不再興奮,消化液分泌減少,胃腸蠕動減慢,面對食物不再有飢餓感,而是從心裡感覺厭惡、想吐,最後心理、生理反應趨於一致,形成病理性神經反射。而且通常這種情況下,你八成也伴隨著便秘,所以昨天我給你弄了很多辣菜,你的飲食習慣裡頭沒什麼辣菜,腸胃不適應就會快速蠕動和腹瀉,這樣就能很大程度上緩解便秘了,而且辛辣刺激的高纖維食物本來就能重新激活腸胃,不過這是因為你厭食時間不長,還沒有器質性病變,不然真的會死掉的。」
他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又是什麼心理又是什麼腹瀉,雖然很多詞他們都聽不明白,但聽上去應該不是什麼好詞。
趙禎皺著眉頭,他本來還打算再吃一碗南瓜粥的,現在得了,聽他這麼一說,自己也別吃了。
而趙蓉倒是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身高八尺、容貌甚偉而且滿身書卷氣的年輕人,驚訝的問到:「你還懂病理?我聽父皇說,你只是個秀才啊。」
「科舉也不考做飯。」
果不其然,這傢伙跟父皇說的一樣,那是一言不合就開懟啊,趙蓉撐著下巴看著他,笑盈盈的說到:「那這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咯?」
「倒也不用謝,我也吃了你們好幾頓了。」張哥說話時有些無奈:「在外頭我只能吃點饅頭,其實是不好吃的。」
趙蓉當時就笑得前仰後合,本來身子就虛弱的她,現在一笑差點背過氣去,趙禎連忙喊道:「你這憨子!若是惹得我蓉兒出了什麼閃失,我定饒不了你。」
「父皇息怒。」趙蓉掙扎著坐起身來看著張哥:「所以你其實是想進宮來當駙馬的對麼?」
「其實不是的,昨天我本來是因為肚子很餓,打算寫一封自薦信來出賣一下色相的,但寫到一半我覺得面子上有點抹不開,就把自薦信給扔了,然後打算去哪個酒樓找個廚子的活乾乾的,但沒走兩步就給抓過來了。」張哥說話誠實的一比:「再然後就來給你們做了兩頓飯。」
他這憨頭憨腦的話讓趙禎跟趙蓉都笑得不行,甚至就連旁邊的大太監都捂著嘴在那偷偷直樂。
而這時趙禎拿出那副滿江紅的字帖:「這首詞是你寫的?」
「寫是我寫的,但我不是原作者。」張哥很老實的回答道:「上頭我寫了作者署名的。」
「岳飛?是誰?」
「是……」張哥一下子卡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趙禎解釋,如果從頭說的話,讓這位還算勵精圖治但能力實在有限的皇帝知道未來他們老趙家和大宋的下場,恐怕他應該是活不到下午三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