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楚湘雙手持劍於雙眉之間,雙眸緊閉,聚精會神。連刑天等一干天渡劍莊的弟子只見她周圍氤氳出一團粉紅色的氣息,不知是什麼招數。
六玄則再次取下肩頭的黑色巨弓,單臂執弓,另一隻手將弓弦拉成滿月。只見他雙臂上肌肉虬結,青龍花紋瞬間長大了數倍。此人張弓而立,雙目炯炯有神,盯著前方的樹林,與南宮楚湘背對,正等著連刑天的一聲令下。
「吒!」連刑天一聲大喝,響徹樹林。
南宮楚湘周圍萬千細碎的刀鋒,在內力催動之下早已蓄勢待發,她劍鋒朝前方一指,櫻花雨般的劍鋒劍雨如平地瀑布一般,衝著前方的一片樹木沖刷過去。
與此同時,六玄臂彎處一聲悶雷,較之剛才凌空放的那一下子,明顯更多加上了幾成功力。一時間,細柳劍劍雨之下,棵棵大樹的樹皮如遭了蝗災,深褐色被粉紅色蠶食殆盡,悉數華為齏粉,隨風飄散。
而另一邊,六玄弓弦響聲剛過,震動未止,面前樹木應聲披靡,莫說樹皮,首當其衝的幾棵大樹甚至連樹根都被拔了起來,復又被弓弦的力道波及的細細碎碎。
南宮楚湘一招使完,收劍入鞘,回身再看六玄時,只見他早已抱著胳膊看著南宮楚湘,大有看街頭雜耍的意思。
「南宮姑娘?如何?」連刑天得意的問道。
南宮楚湘見六玄面前一片狼藉,高興地答道,「甚好甚好,我也不要你的項上人頭,沒什麼稀罕,帶著還費勁兒。」
南宮楚湘衝著地上馬幫的屍體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只需把這些人好好安葬了便是。」
六玄突然面露怒色,伸手指著南宮楚湘罵道,「臭丫頭,出爾反爾,剛才明明說贏了的人說了算!」
南宮楚湘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六玄,又看看連刑天,「這...難道不是我贏了麼?」
連刑天見她身單力薄的,也不怕人,也不委屈,大聲的爭辯,伶牙俐齒的樣子,忍不住打趣她說,「你贏了?」
「我贏了!」
「姑娘好風趣啊。」
「不是我贏了麼?」
「姑娘莫不是眼神兒不好?」
「本姑娘要是眼神兒不好,就看不見你這人馬後頭有人拿弓箭指著我腦袋呢!」
連刑天一愣,用劍將一枚石子挑起來彈向後面,正打在那人弓弦上,利箭應聲落地。「沒規矩的東西,是敵是友都分不清麼?」
說完,連刑天轉回頭來看著南宮楚湘,「南宮姑娘莫怪,是我天渡弟子失禮,請姑娘見諒,」他略頓了頓,接著說道,「可是說回這比試的事情,依照姑娘所言,你和六玄都只用了一招,此一則是平手,姑娘意下如何?」
「不錯!」
「好!這第二則,將樹皮盡皆剝去,你和六玄師弟都完成了。而第三則,用時少者為勝,這一節卻是姑娘輸了可對?」
「不對,對什麼對?你們天渡劍莊說小女子沒長眼,我卻說你們根本沒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