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想到啊。」明覺住持有些詫異地說道。「遠的不說,就說咱們這個不大也不小的寒光寺,若是我說想收一個人做徒弟,一般的人恐怕是慌忙至極,也是激動之極,可你這小和尚竟然以師父雖逝,師兄尚在的理由拒絕了我,你要知道,你師兄雖懂一些本門書籍,但畢竟是粗枝大葉,囫圇吞棗,和老衲相比,則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你就甘願為了這麼一個同門的情誼,放棄了成為一代強者的機會嗎?」
「嘿,老頭......」
「放肆!慧輪,你怎敢當面直辱我寒光寺方丈!」
「無妨,我只想聽聽這小和尚的原有,至於稱呼嗎,呵呵,老衲活了這麼些年了,同道中人們送給了我很多稱號,不過這個稱呼是頭一次有人送給我呢,呵呵,不錯,不錯。小娃兒,還請你繼續。」
「好,既然您老人家讓我說,我就繼續說下去,」說到這,小和尚眼神中存在的一些玩世不恭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派鄭重。「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師傅了。」說到師傅,浮現在他眼前的不是那個還沒見面就已經死翹翹的師傅,而是那個華夏的師傅,從小將他一手帶大,雖然他老人家每天忙得要死,但還是堅持著每天給小和尚慧輪講一些為人處世之道,那不太寬厚的背影卻撐起了整個寺廟的負擔;那不太挺直的脊背卻無數次的背起了受罰之後的慧輪;那圓圓的光頭總是在夜晚最疲憊的時候還堅持每天給小和尚蓋上被蹬開的被子。「我的師傅,他雖然已經不在了,但是他卻告訴我一句讓我至死不敢違背的話,」小和尚說著,仿佛又回到了那與師傅一起相處的時光里,還記得那一次慧輪被其他寺眾欺負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時候,是師傅背起了她,沒有嫌棄地上的灰土弄髒了他的衣服,一直背著小和尚,走進僧房,將緊閉雙眼的小和尚放在床上,脫掉上衣後塗好藥酒,之後,小和尚就只是感覺到師傅好像一直站在他的前面,沒有離去,也沒有說話,小和尚緊閉著雙眼,他怕一睜開眼睛就會讓師傅看到那雙充滿仇恨的野獸般的眼睛。良久,師傅嘆了一口氣,對著小和尚說出了令小和尚至今難忘的話:「慧輪兒,我雖希望你能繼承我的衣缽,但是你也無需為了我而苦惱自己,你要記住『有些事,你一旦選錯的話,今後一輩子,你的靈魂都不會再站直!』我這輩子就這樣了,真的不希望今後你也是像我這樣啊......」聽著這句話,小和尚的眼睛終於張開了,但是那被淚水充滿眼眸的眼睛已經迷糊的看不到前方,只能朦朧的看著師傅那不太寬闊的身影,漸行漸遠......
回過神來,淚水始終在眼角里打轉,卻沒有流下來,定睛看去,除了方丈還耐心的等待著之外,其餘寺眾都有一些不耐煩。整理了一下思路,小和尚壓制住想哭的欲望,用沉鬱頓挫的聲音說道:「有些事,我能放棄,有些事,一旦放棄了,今後我的靈魂就再也直不起來了,失去了做您弟子的機會,我還可以自己悟道,無論進境快慢,無論是否走入歧途,我終歸還有一絲希望。但是如果是讓我以失去大師兄和小師弟作為代價的話,即使以後能做那世界第一,又有何意義?」
「哦?小和尚,沒想到你雖年幼,卻自有一番自己的道理。不錯,不錯。」
收了收有些嗚咽的聲音,小和尚繼續說道:「老頭,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是什麼規則,但不論它是什麼規則,我心中的規則不會變,」這麼說的同時,小和尚暗暗的在心裡想到:縱使這異界艱難險阻,我華夏之魂依舊會在這一片大地上永垂不朽,因為,我來了,我看到,我,就要征服!
「小和尚,你今天讓老夫感到了一股不一樣的氣,在這之前,或真氣,或元氣,老夫都能說是浸淫許久,而你這股氣,卻讓老衲聞所未聞啊!」
方丈一說此言,眾人皆驚,在場的小一輩自然不懂是什麼意思,但是在座的高僧們豈能不懂,他們方丈不說武功天下第一,起碼前十是能排的上了,而且據說方丈最奇異的力量不是什麼武功之類,而是他們寒光寺方丈對氣的理解縱觀大陸亦是一絕!對氣的見識亦是一絕!而現在,明覺方丈卻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這又意味著什麼?
「小徒兒,我好像看到了,在未來,我寒光寺又將會出現一位宗師。不過,小徒兒,你真的覺得自己一個人閉門造車是一個不錯的方法嗎?」明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