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存勖快馬加鞭趕到城南之時,城南的河灘之上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這次來看熱鬧的除了諸多武林人士還有許多契丹各部的好手,李存勖站在人群後面只聽見兩人正在議論比武之事。
一膀大腰圓的漢子說道:「師弟,我聽說高架門掌門人飛雲子被鳳翔節度使李茂貞奉為堂上貴賓,李茂貞稱其為上師,經常請其去講道授業。」
旁邊一高高瘦瘦的漢子說道:「這你說到點子上了,鳳翔李茂貞和蜀地王建因為地盤問題打得不可開交,蜀王王建又與蜀山派關係甚好,所以兩派此番在契丹相遇甚是眼紅,在醉仙坊內就差點打了起來,今天選在城外動手的原因就是不想契丹過多干涉。」
「原來如此,我說今天比武的主角不是年輕一輩了呢。」
「是啊,高架門的靈蛇雙鉤劉南天和蜀山的金絲柳葉劍江三笑都是武林成名已久的俠客,今天在此比武可是有得看了。」
李存勖聽了一會兒又去找地方了,在外面繞了三圈也沒找到合適的位置,正在他抬頭向裡面張望之際,只聽後面有人喊道:「李兄這邊請!」
李存勖回頭一看原來是遙輦多坎,正在遠處向他招手,李存勖趕緊牽馬前去。
待到近前,遙輦多坎說道:「我料想李兄今日會來,已在此等候多時,李兄何不進來和我一同觀戰?」
李存勖嘿嘿一笑,說道:「那真是麻煩多坎兄了。」
「李兄哪裡的話,正好有人也想要與你一見。」
「哦?不知是何方高人?」
「你過來就知道了。」說罷早有契丹的兵衛接過李存勖手裡的韁繩,還有另外的兵衛將人群分開一條小路,引著李存勖和遙輦多坎來到了圈子裡。
遙輦多坎領著李存勖來到一駕寬大的馬車前,遙輦多坎抬手說了一句:「請。」
李存勖一個箭步就上了馬車,只見馬車之內還竟然放著一個做工極為考究的小方桌,上面放著一個火爐、一壺開水及幾個茶碗,桌子一側盤腿坐著一個瘦瘦的儒生,只見約莫四十有餘,身著青衫,一身浩然正氣但是雙目里卻帶著一抹憂傷,待各自落座後遙輦多坎介紹道:「老師,這是我在大漠認識的李存勖李公子。」
「李兄,這是我的老師韓先生。」
李存勖趕緊抱拳說道:「韓先生久仰!」
「李公子不必客氣,其實我們見過。」
李存勖很疑惑地輕嘆一聲:「哦?」
這時遙輦多坎說話了:「李兄,老師早年曾在幽州劉仁恭手下任職,奈何那劉仁恭目光短淺致使明珠蒙塵。」
韓先生親自給李存勖斟了一碗茶說道:「早些年劉仁恭走投無路投靠晉王之時,我就在他手下當差,那時你還年幼對我沒什麼印象了,後來晉王上表朝廷讓劉仁恭做了盧龍節度使,我就隨著他做了幽州觀察使支使,後來劉仁恭據守幽州背叛晉王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你了。」
「那先生又是如何來到契丹的呢?」
遙輦多坎說道:「這個我來說吧,劉仁恭來師傅家做客,不巧師傅外出會友,劉仁恭見師母生的美麗就想霸占於她,師母不從撞牆而死,劉仁恭趁著師傅不在家一怒之下殺了府上三十多口人,並下令全城通緝師傅,幸好城門守將與師傅是多年的好友,將師傅喬裝之後送出城門這才躲過一劫。」
李存勖聽到此處將茶碗重重地砸在桌上,茶水灑了一桌,喘著粗氣說道:「家父曾多次提到劉仁恭就是一條餵不熟的狼,忘恩負義,兩面三刀,沒想到他還如此的荒淫無恥,遲早有一天我要扒了皮他的餵狗,替先生報此深仇大恨。」
提到此處,韓先生十分悵惘,拳頭緊握哽咽道:「韓某恨不得能飲其血,啖其肉,可惜韓某乃是一屆儒生,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遙輦多坎勸慰道:「師傅放心,待我契丹兵馬強壯之時,一定南下為你報仇。」
韓先生抖了抖衣衫挺直腰板,擺擺手道:「咱們不提此事了,今日乃是為了觀看比武而來,莫要為了韓某之事掃了二位公子的雅興。」
三人放下茶碗向場中看去,只見高架門掌門人飛雲子一身青衫,天庭飽滿眉毛濃密,閉著眼睛手持定印坐在椅子上等待比武的開始,此刻的飛雲子毫不掩飾地釋放著自己的勢,猶如
第三十章 身逢亂世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