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我死,你輸你死!精彩又來。。)
晨。沒有日出。
灰白的天空,灰白的霧,還有灰白的山色。
彎曲的山道上走來了五個人,五個都很老的人。
年少半知半懂會讓一個人話多,年老的歷經滄桑會讓一個人默言。
五個人都是年邁之人,因此一路走來不聞話語,恰似這灰白的世界。
嘴上無話,不代表心裡什麼也沒想。
為首者錦衣長袍,看上去六十多歲,頭髮梳理光潔,泛著絲絲白髮,像秋日的第一道薄霜。
已做了老徽州幫九年的幫主,皇甫知秋絕對是一個江湖名人。
老徽州幫堪稱徽州地區門派旁系最多的幫派,一個大幫里竟然伸出四個枝椏:山根系、木葉系、緣齋系、水火系。每個系人數不等,少則十幾人,多則上百人,不光聚集有習武之人,更匯聚了民間各類方面的才華高人。
徽州幫前面之所以加個「老」字,是因為不滿四十歲者不能入幫,正因為這條無厘頭的規矩,每逢幫中聚會,一眼看去,林林總總的竟全是清一色的老頭老太們。
所以老徽州幫的人走在路上極好辨認,除了人老珠黃,便是珠黃人老。
皇甫知秋當然談不上人老珠黃,他不僅沒有人老珠黃,而且頗具氣質,一種狡黠的氣質,就好像他的鷹鉤鼻子,說直不直,直中帶彎,彎中帶鉤。
還差一個月零三天,就是做幫主十周年了,想想一路走來,歷經的各種風風雨雨,打打殺殺,爾虞我詐,皇甫知秋深為自己的艱辛暗自搖頭,也為自己的十年風光自滿驕傲。
跟在皇甫知秋身後的四個人,看上去均比皇甫知秋年長,因為他們的白髮長須記錄了他們的年輪,別看他們年邁,他們卻是老徽州幫四個系的各自執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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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彎彎,
皇甫知秋忽然發現前面有個書生模樣的人,端端正正的坐在路中央,他面前的地上擺著一張棋盤,兩簍棋子,對面還有一張小板凳,把山道堵得嚴嚴實實。
皇甫知秋這麼多年來,還從未見有人在路中央擺棋攤的,更沒有見過有人會在這麼早的早晨,坐在這麼寂靜的山道上擺棋攤。
「這個人莫非是個神經病。」這個人的確像個神經病,在這麼清冷的秋晨,他居然只穿了一件破舊的薄衫,戴了頂黑色的布帽,帽上兩根黑色的飄帶,被山風吹得像兩把飛舞的軟劍。
還有,他居然蒙著面,不讓人看見他的臉。
皇甫知秋不禁皺皺眉,站定,朝身後四位其中一位老者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位老者叫老孫,正是山根系的執掌人,老江湖了,皇甫知秋做了快十年的幫主,他也跟著皇甫知秋快十年。
老主人的意思,他當然明白,輕輕咳嗽了兩聲,打起精神走過去。
書生依然端坐在棋攤旁,蒙面黑巾上露出兩隻聚精會神的眼,直直的盯著棋盤,就好像一介書生在全神貫注聆聽老師的教誨一樣,一動不動,對老孫的到來竟似全然不知道。
老孫大聲道:「朋友虛心求教的精神非常可嘉可敬,只可惜這裡不是擺棋攤的地方。」
雖然老孫的嗓門很大,但書生充耳不聞,仍然一動未動,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難道他不但是個神經病,而且還是個聾子?」
老孫忍不住走過去,伸手去挪地上的棋攤:「朋友能不能讓個路,讓我們......」
他的聲音突然停住了,因為他的手背上突然多了一枚棋子,黑色的棋子。
一個老江湖人就連刀砍在手背上都不會眨一下眼,何懼一枚小小的棋子。老孫似乎一點不在乎,想縮回手,可是這隻手竟縮不回來了!只感覺到一陣酸麻充盈了整條手臂,手非自己的手,硬生生地停在棋攤之上,動彈不的,像著了魔道。
老孫大吃一驚,盛怒之下,便想發作。
皇甫知秋搶過來把老孫拖到自己身後,向依舊端坐在棋攤面前的書生抱拳,道「朋友的樣子儼然是個高手。」
「高不高手,你下一盤便知。」
書生這才瞅瞅皇甫知秋,眼裡飄過一絲蔑笑道。
皇甫知秋道:「我們要趕
12.誰輸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