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宇略停了一下,只剩下一個了,心裡也落了底。他感覺自己握刀的手抖得厲害。有生以來頭一次這麼殘忍的出手。還是對著一個毫不反抗的對手,即使它是一頭野獸。
穩了穩神,朗宇再次出手了,雖然在心裡一直念著自己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但是他怕了。
刀在那異獸的兩眼之間一直連剁了五下,那兩盞燈才消失了。
最後一個。
朗宇從一個牆邊勉強了擠了出去,轉過另一側的牆邊去看時,果然在對面仍然亮著兩盞小綠燈。
果斷的揮刀,毫無懸念的熄滅了。
抬手在那傢伙的身上撇了撇刀。朗宇找了個空地坐下,這一次他可以真正的沉著冷靜的思考了。
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他們做出這個地方就是為了一賭嗎?不行,還是要看一看,不能坐以待斃。那幾個小了拿殺人根本不當個毛事。這石屋子裡。如此的猛獸都沒辦法出去,朗宇知道自己的希望是渺茫的,但不試過誰能甘心。
朗宇起身,摸索到石台邊。那裡是他進來的地方,然後沿著右手邊向里尋去。如果有一扇門的話,那麼野獸是無法打開的,但是他能,朗宇只能抱著這個美好的幻想。
牆面很光滑,光滑得沒有一絲縫隙,觸手冰涼涼的。朗宇左手提著刀,右手上下的快速撫動。從頭頂能夠得到的地方,一直摸到腳下,跟著感覺在向前滑動。雖然很慢,但卻是唯一的方法。
到了轉角。這一面一點特殊的地方都沒有。斷續向前,這是剛一進來時那兩獸呆的地方了,從那四對眼睛的距離看,並不是很長。
十二步朗宇就碰到了牆角,仍然一無所獲。這真象是一個光滑的石箱子,朗宇苦笑了一下。自己剛出了鐵籠子又被圈在了石箱子裡,四個小崽子還真是做得絕戶。
正在朗宇要繼續向前摸去時,石階上方傳來一聲輕響。一縷光透了進來。雖然很弱,但在朗宇看來卻無異於暗夜裡打開了探照燈。
「沒想到,這次的贏家倒是文公子。少主人輸了三城咱們說話可要小心點。」一個中年男子聲音。
「媽的,看著那小子滿有把力氣,誰知道沒腦子。害得老子輸了三十金石。」
「嘿嘿嘿嘿,哥哥你那還是少的,妙公子身邊的一個小子輸了二百,眼都綠了。不瞞你說,小弟贏了五十。咦!」門開了,小個子驚咦了一聲。「這小子在這兒就死了。」
魁梧的大漢一低頭。「就是他媽的這小子害了我三十金。」說著狠狠的踢了申牛的屍體一腳。「把他扔下去一起餵了。」
「算了吧老五,愛扔你扔,兄弟我嫌晦氣。」說罷回頭看了看石階下。黑漆漆一片。別看朗宇在裡邊看得清清楚楚。這兩人剛從通亮的大廳里進來,再看這裡自然就不同了。
「老五,下面我怎麼覺著這麼肅靜。還是把燈拿來吧。我記得應該還有兩個小子進來了。」
「有什麼看的,就是你我進到下面也休想活著出來。」
「那是當然,不過妙公子可是特意交代過,尤其是身著藍袍的小子,一定要清理乾淨。」
高個轉身出去了。不知兩人用了什麼手段,那扇門一直沒關。
說起來還真是,在朗宇所見的那些少年裡還沒有哪一個是穿著家族的標識衣服的,就連自己的長袍上的古字也被人塗過了,不知是不是還有別的家族的人。不過這些都不要緊了,借著光亮,朗宇打量了一眼自己所處的這個大箱子。黑色的石壁,黑色的地面和頭頂。
當看向地面上伏著的幾個大傢伙時,朗宇還是不由嚇得一吸氣。「我的個天。」這四隻野獸比牛犢子可大多了,每一頭把自己吞進去完全沒問題。尤其是那利爪和凶牙,看著就慘人。
——朗宇現在可沒時間去研究那是什麼野獸,他得趕緊找到出口。台階上的那小子一旦發現凶獸都死了,自己必是一場大禍。可是出口在哪?一眼望去,四面牆一樣的平整,哪裡有門戶的存在。
朗宇冒汗了。這就叫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
那也要找,朗宇十幾年大盜生涯,沒有遇到過今天的這種局面,一步步的被人逼著走哇。
戰,戰不過,走,走不了,人常說絕處逢生。以朗宇的心性現在也只想罵娘。「純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