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不習鬥戰之法的壞處!」
張信也在往那二人激戰的方向看著,語中略含唏噓的評價:「我們靈師就是近戰太弱了,這兩人明明都是十一層的戰境,本該是勢均力敵才對。可一旦被近了身,就拿對手無可奈何——」
「可她怎麼可能會是十一層戰境?」
墨雍先是下意識的搖頭,隨即他就似意識到什麼,神色不敢置信的,看著張信,
「是隙鯨刀!你把隙鯨刀,給了她?」
他猜此時的紫玉天,應該是已到了第八戰境『五氣朝元』的造詣。
這位身為曾經的北海第七太子,也同樣有著靈體戰境與雷之戰境。可即便這些加起來,也不過是十層戰境而已。
此女能夠在戰境上追平一位天域,唯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神寶在身!
這個傢伙,竟將那把隙鯨刀,賜給了一個魔奴!
「不能嗎?」
張信的語氣漫不經心:「隙鯨刀是本座之物,想要賜給誰,都是本座的自由。」
也在這刻,一波宏大的氣機,驀然從四十里外壓迫而至!
墨雍不禁再次往那邊側目以視,他知這是天級『法域』。
通常聖靈與神魔的法域,都是增幅某種術法等級威力,以及增加自身力量之類,又或者削弱對手。
可這位天域聖靈的『法域』,卻有些特殊,似乎與『禁空』相關。
這『法域』發動之後,不但紫玉天遁飛的速度,大幅度的降緩,便是他們身下的戰船也被影響,都在劇烈的抖動,有下沉之勢。
墨雍心中微沉,看了一眼船下方。儘管那火海仍在燃燒,仍在席捲。
可剛才喪身的一千四百人,大多都只是神師以下。仍有不少人殘存,隱伏在地層內,等待著機會來臨。
此時四面八方,更有數百上千的遁光,正在飛襲過來。那都是潛伏在附近的散修,而有膽量盯上張信的懸賞之人,想必也實力不俗。
「法域?」
可張信面對這迫在眉睫的危機,不但面不改色,反是冷冷的笑了起來,飽含譏誚:「在我日月群山之內,居然還敢動用法域?我看此人,真是不知死活!」
他微一拂袖,就使那懸掛在他腰間的四枚金印,驀然都浮空而起,懸符在他的身前。
那是他身任『摘星使』,『第九道種』,『天芒山首席』,『二級高功』的信物與身份象徵。
可此時這四枚金印,都在這一刻發出隱隱的金光。
隨著張信的雙手合一,捏出了一個印訣。他的額前,也頓時顯出了一個玄奧無比的『明』字符印。
隨後一波波宏大的域場,從四面八方沖涌而來,層層疊疊的覆蓋此間。
而四十里外的那位天域,首先就受到了衝擊,口中驀然一口鮮血吐出,身影也微微一窒。被紫玉天抓住了機會,在胸前轟出了一個巨大的血洞!
「群山法域?」
墨雍面色微變,隨後就發出了一聲隱隱的呻吟。
他倒是忘了,張信在八個月前,准神血獵了結之後,已經晉升最高等級的『授印』弟子,被賜予了『明』字符印。
而這位既然能夠掌握『雷天神寂』,那也自然有可能更進一步,提前調動『群山法域』!
這『群山法域』顧名思義,是由一群靈山構成的龐大法域。
各個靈山按照一定的距離分布,互相之間響應共鳴。這是人類宗派守護子民,拒止邪魔入境的方法。
在『群山法域』覆蓋之地,所有的邪魔之屬都會感覺不適,並且日漸衰弱。
甚至非本宗的靈修,也會受到一定的壓制,實力被削弱兩到三成。
剛才的『雷錐』王道生,如非是一身法力大幅削弱,可能也不至於這麼容易,就被一位靈智低弱的魔奴誅滅。
在日月玄宗的群山法域之內,就只有身具日月玄宗的『符印』,才可不受限制。
就比如張信額前的『明』字符,又比如紫玉天的魔奴印記。
除此之外,日月玄宗的門人,還可請動『群山之靈』,進一步激發『群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