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九機離去,在場的張清源與厲蒼山二人,卻都毫無異色,亦無任何追擊之意。
他們的僱主,只是讓他二人在此處出手,全力奪取陸九機的性命而已。在此地之外,就與他們二人無關。
所以該做的事情,他們已經做到,並無需去做更多。
否則伏殺一名中位天域,又豈可能是區區一千萬天金能夠打發?尤其是陸九機,至少得是五倍以上的酬金,才能讓他們心動。
神相宗乃是實力接近於玄宗的頂尖大派,而問非天更是世間僅有的幾十位神域之一。戰力強大,且睚眥必報。
伏殺陸九機簡單,可後患之大,卻非是他們所願承受。
不過厲蒼山,還是有些好奇:「你說這位,能否逃得出去?」
一千萬天金,相當於日月玄宗的一千萬十五級貢獻。這用來換陸九機的性命不夠,可換他們二人在這裡威嚇一番陸九機,又未免太多了。
「這與你我無關。」
張清源面含譏誚的笑了笑,隨後就欲拂袖離去,不過僅須臾之後,他就眉頭微挑,看向了東側。
之後他與厲蒼山二人,就不禁面面相覷,眼中都同時現出了驚奇之意。
就在同一時間,距離張清源他們攔截陸九機的一千里處。陸九機的臉色青白的,立在一座陣盤之上。
他的本意,是打算把自己,直接傳送到西面一萬七千里外,隨後撤回北海。可在他使用乾坤神符之後,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干擾吸扯,使得他出現在此。
而此時在這陣盤之外,赫然有二十位頂級神師,各自駕馭著靈寶靈兵,在此蓄勢等候。
在陣盤之前,則是一位有著法域修為的白衣青年,正以憐憫的眼神,注目著他。
他認得此人,那是日月玄宗的天域司空月靈之孫司空皓。在鹿野山之戰,被疑似『上官玄昊』的勢力籠絡,今日在北海,專與神教及神相宗為敵。
這使他的心緒冰涼,再次沉入到了谷底。
「這逆向乾坤法陣,也不知是何人創製?居然還真能攔截得了乾坤神符。」
那司空皓讚嘆了一聲之後,就又面色冷漠的說著:「請陸上師聽清,日月玄宗的神威真君,讓我代他向你問好。今日我等,算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下一霎那,整整二十道不同的靈寶靈兵,紛紛向重傷狀態的陸九機轟砸而去。之後則是各處靈術,幾乎每一個種類,都在七十級以上。
那風雷水火,在頃刻間將這座陣盤淹沒。
數息之後,周圍諸多五級神師,才在司空皓的示意之下停手。後者隨即就閃身到了陣內,直往陸九機的殘軀,抓攝了過去。
張信一直對陸九機的行蹤很好奇,不解這位為何一直逗留於中原與南疆,且屢次查探都無果。
所以他打算拿下此人的頭顱,看看能否從此人的元神中,拷問此事詳細。
只是下一瞬,陸九機的殘軀就驀然炸裂開來,化為無數細碎的血點,遍灑周圍千丈地域。這使得司空皓臉色略變,眸色陰沉。
也就在陸九機自爆肉身,元神殞滅之刻,在距離東神山不遠,大約一萬三千里的某處所在,司神命也捏碎了手中的一塊晶石。他隨後就似笑非笑,看向了身後的一個年輕人。
那赫然正是衛青龍,不過這位的渾身上下,卻是插了十數枚金針,貼著數張靈符。不但動彈不得,就連嘴也被符籙封禁,無法言聲。
不過這位的一雙眼,卻以不可置信的目光,注視著司神命。
後者微微一笑,將貼在衛青龍唇部前的符籙,撕扯開來:「看來你臨死前,還有話想要對我說?」
「你是司神命!」
衛青龍的語聲沙啞,飽含著匪夷所思:「十年之前,你就該死去了。」
「是死了一次,不過托某人的福,得以從地獄中歸來。」
司神命笑道:「那時我也沒想到,你我二人,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面。」
衛青龍聞言,不禁臉色微青:「卑鄙無恥!如果不是你們用毒暗算,現在的你,哪怕加上你身後這幾人,都絕不是我的對手。」
「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