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甫絕機見到張信的時候,也是滿臉的複雜之色:「說實話,本人每次見到真君,都有著不同的感受,只覺自己歲月虛度。尤其今日,讓人感慨萬分。」
記得他最初得知張信此人時,還以為此子只是僥倖勝過林紫若,對其飽含輕視。
卻沒想到短短几年之後,此子就已能在實力上,與他這個中位天域並駕齊驅,甚至超越其上。
「皇甫前輩,這是為三日前我與東方境一戰?」
張信失笑:「那只是僥倖而已,出了日月群山,我在那位東天魔皇面前,可能撐不過十個回合。」
「可能夠在東方境面前,撐過十個回合的,這世間又有幾人?」
皇甫絕機微一搖頭:「看得出來,真君現在,就只缺一件強力的神裝而已。那時便是我這樣的中位天域,只怕也入不了真君大人之眼。」
不過他隨後就又一拂袖:「這些閒話,就不說了。今日真君大人特意邀請我來此,想必是有著用意?究竟何事,可否見告?」
張信聞言笑了笑:「看來皇甫前輩的性情,也與我一樣,都是雷厲風行之人,沒什麼耐心。」
他隨後就神色一肅:「這次邀請皇甫前輩來此,只是想問前輩幾句話。」
「問話?」皇甫絕機眯起了眼:「願聞其詳!」
「第一句,他日我日月玄宗如與無上玄宗為敵,是我宗受益更多,還是貴宗受益更多?」
張信見皇甫絕機不露聲色:「第二句,日月玄宗接掌北海之後,可還有餘力他顧?」
皇甫絕機依舊沉默,不過他的眼中,卻又露出凝思之意。日月玄宗如真有代替神相宗,掌控北海的一天,也確實是等於背上一個絕大的包袱。太一神宗如欲東進,從此繞不過這家,
其實從無光海北側進入北海,遠比從無光海東側,進入日月玄宗境內這條路,更方便的多。
只是那北海,有無相天尊問非天鎮壓,太一神宗不敢強闖而已。
可如有一天,神相宗滅亡於日月玄宗之後,那麼太一神宗別無選擇。
張信再問:「第三句,皇甫前輩真以為,我能活到將無上玄宗覆亡之時?」
「第四句,皇甫前輩難道認為貴宗,沒有在幾千年後,抗衡日月玄宗南下的能力?」
張信說完這次,就默默的等候著皇甫絕機的答案,
他其實是有信心,活個六七千年的。有著葉若提供的各種延壽藥劑,他要活到這個歲數很輕鬆。
張信甚至感覺他現在很有希望,打破他們上方的這片『天穹』,去追尋若兒口中那『四階念力師』的道路。
不過這些事,別人可不清楚。
皇甫絕機又沉思了片刻之後,卻不答反問:「真君大人,是欲說服我紫薇玄宗,與貴宗聯手?可敢問真君大人,現在是以什麼身份,與我協商?」
「什麼身份?自然是神威真君,第五天柱。」
張信微微笑著,就在前日,當他逼退東天魔皇之後。他在天柱會議中的排位,就已升到了第五。
「難道皇甫前輩以為,本座無此資格?」
以他現在的聲望勢力,足可推動與紫薇玄宗的盟約。
此外他日後,也將影響日月玄宗三千年以上。想必也再沒有比這更穩固,更悠久的承諾與保證。
當日二人,卻是議論了足足兩個時辰之後,皇甫絕機才告辭離去。
而此後月平潮看著這位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道:「自始至終,這位連一句承諾都不給。此人與紫薇玄宗,都不可信。」
他如今已起意加入日月玄宗,那麼對於日月玄宗的形勢,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漠不關心。
「宗派與宗派之間,哪裡能絕對可信的?除非是利益一同。」
張信的唇角微挑:「我只需讓他相信,他們紫薇玄宗一旦與我宗結盟,那麼我日月玄宗接下來的目標,就將是神相宗,而非是北地的北神玄宗就可。月前輩可能不知,如今太一神宗那邊,很可能在秘密打造一種空艦,可以無損穿越無光海。這對於他們紫薇玄宗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當然這對於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