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看到葉秋被一擊而回,全身骨骼斷裂不知多少,正在得意之間,想要補上一掌把他拍死。
還沒來得及動手,就感覺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不祥之感,仿佛滅頂之災就在眼前,再見到葉秋周身發出金光,眼中含著絕決,天空異象紛呈。
一股殺機牢牢鎖定了自己,這股殺機深沉厚重,無孔不入,他知道自己就算逃去九淵也不能躲避得了。
「竟然引動大道殺機,這小子莫非有很大來頭,自身毀滅之念令天地變色,這下慘了,固然他會死,可自己也難逃身殞。」
金甲青年神色驚恐,尖聲叫道:「快停手!」
他此時一根小指頭都難以動彈,剛剛一臉掌控天地的傲然早已消失無影,原本以為高高在上,於生死存亡面前原來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凡人。心裡十分後悔孤身一人尋蹤而來,關鍵時候一個擋刀的屬下都沒有。
秦玉見到葉秋滿臉絕決之情,看著自己的眼神滿是愛意與不舍,緊接著就混身生機流逝,頭髮花白。突然就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不由驚呼一聲:「秋哥,不要,不要死……」
金光越來越盛,葉秋身上的氣勢也更加強大起來,眼見著他就要散成一道金光,局勢再也不能挽回。一種悲涼的氣息籠罩四野,那是風在悲鳴,是水在嗚咽。
秦玉看著葉秋的眼睛,早就哭得泣不成聲,而那金甲青年滿臉惶恐,滅頂之災近在眼前。
光影搖曳中,一聲嘆息悠悠響起。時間仿佛停止了流淌,四野湖水、青山、綠水、草木、行人全都凝固,一道光影從秦玉的眉心閃爍而出。
這光影甫一現身,就化為一個七彩宮裝的美婦,眉心有著紅痣,眼神滄涼,悠遠。
她伸出手來,按在了葉秋的眉心之上。說也奇怪,隨著這一手輕輕按下,葉秋只感覺蒼老的皮膚,乾枯的髮絲又重新變得生機勃發,剛剛流逝的青春,連同小金樹散發出的靈魂毀滅金光都逆轉而回,竟似又回到剛剛與金甲青年交手之前,先前發生的一切就如一個幻覺。
這美婦見葉秋恢復了正常,看向葉秋的眼神滿是溫和讚許,淡淡笑道:「你叫葉秋吧,你很好,對玉兒也好。」
說完伸手輕柔的抹去秦玉臉上的淚水,輕輕說道:「玉兒別哭,你的葉兄又回來了,娘親一步來遲,差點釀成大錯。放心吧,有娘親在,沒人敢對你們如何。」
轉過頭去,目光冰冷的看著那金甲青年說道:
「這少年,我們龍神天宮保了,十年之後你們在秋山閣一爭高下,玉兒要回去修煉玉龍天心,婚約的事過了十年再說吧,你有否資格娶到她,還得看你的表現。」
「今日所為,你讓本宮十分不喜,沒想到威震玄天宮的少主李元昊,面對生死竟是如此不堪。以後莫要再弄出此等手段,否則休怪我不給李元風面子,滅了你這個所謂的繼承人,滾吧!」
說完一揮衣袖,一股力量無聲無息的印在李元昊的胸前,只聽到一陣骨骼爆裂聲響起,然後李元昊的身影就被這股恐怖的力量擊飛天外,變成了天上的一顆星星。這是她深恨先前玉兒被欺負,出手泄憤了。
李元昊飛出了萬里之遙才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身形,大口大口的咳著血,好半晌緩了過來,心中尤有餘悸。
他中了一記流雲飛袖,儘管美婦手下留情,也是傷得極重,五臟六腑都已損毀,這下可得養傷旬月才能恢復。
強忍著疼痛,急忙放出了白玉飛舟,帶著天靈犬坐了進去,李元昊連頭都沒敢回就穿空而去。只是面上刻骨的陰狠之色,才會讓人知道他對葉秋的恨意有多深。
「不知死活的鄉巴佬,看我怎麼對付你,難道要一個人的命非得親自出手才行嗎,十年後相爭,你也得活到十年才行啊。」
……
中年美婦一式流雲飛袖把李元昊打成天邊一顆星星,就再也不理其去留,料想憑他的本事再借個膽也不敢停留於此。
先前葉秋準備與他同歸於盡時,這人終究是暴露出了色厲內荏的本性。遇到不如自己的人,是格外凶毒狠辣,而面對揮揮手就能取自己性命的人,則是噤若寒蟬。
這是許多紈絝子弟的本性,全都被寵壞了。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本事耍得格外順溜。
「玉兒,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