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語突然安靜下來了,有些事她感覺很矛盾,她很清楚曠牧魈一定會言出必行,他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決定了他處事的方式,要麼不說,既然說過了,就必定做到。
可是既然他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毫不猶豫的為她付出他的生命,那那張照片和那個女人又要怎麼解釋?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
疑慮中,她恍惚聽見曠牧魈對飛行員吩咐:「去日本。」
顧子語這才醒過神來,不明就裡的問:「為什麼要去日本?」
曠牧魈淡定從容的說:「上次你不是說想吃生魚片,現在帶你去。」似乎他剛才說的只是:「去前面路邊的大排檔,就是擺了個燒烤攤那裡。」
顧子語再次激動起來,「曠牧魈,你這算什麼?炫耀你對我有多好嗎,還是想讓我自慚形穢,主動向你認錯?」
她知道他為什麼帶她去日本,因為她給他講過一些顧子言和黎舒的事,其中有一件就是黎舒當場抓到顧子言聯合他最好的朋友在他的家裡組團相親,為了懲罰她,他逼著她吃了她最討厭的日本料理。
她當時表情酸酸的對曠牧魈說:「我姐分明就是在曬幸福嘛,還一臉小媳婦兒受盡了委屈的樣子,翻來覆去的說三文魚有多腥,真討厭。下次我也吃日本料理,我要吃生魚片,我還要直接去日本吃,更腥,腥死我算了。」
曠牧魈卻還是那副千年不變的冰山表情,「我以前沒有試過這樣對別人,所以不知道這樣的方式算不算炫耀,至於你的另一個疑問。」他停頓了幾秒,像是在下決心,「我已經說過了,下不為例。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忘記。」
顧子語又想笑了,「曠牧魈,牧少,別人都說宰相肚子裡能撐船,看來,你的心裡裝的是一艘泰坦尼克號。」這樣輕易的原諒,是胸襟寬廣,還是根本就不在乎?這誰都界定不清楚吧,呵呵
曠牧魈突然紅了雙眼,用顧子語從未見過的兇狠面貌殘忍的說:「那你要我怎麼辦,殺了他嗎?如果你不會因此而怕我,我馬上就去。」
顧子語一臉矛盾的表情,哭笑都不得,最後,淚才流了下來,「我不知道你會怎麼辦,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的下不為例換不來我的既往不咎。」
曠牧魈和顧子語上了飛機後,原本駐紮在莫思文家裡的兩排儀仗隊也跟著撤離了,莫思文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他們踩著仿佛是受過軍事化訓練的規整步伐,分乘寶馬 x3離開。
莫思文無意的數了數,總共是十八輛。
莫思文覺得眼睛有點疼,站起身來走向了後院,那裡種了些綠色植物,有助於舒緩視網膜。結果,他在他的後院裡看到一個個身穿迷彩服的人,他們正如履平地般的翻過他家近兩米高的院牆。
莫思文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為他只是揉了一下眼,就什麼都沒有了。然後就在回頭的時候發現兩輛軍用卡車從他家門外經過。
莫思文突然想起來了一件重要的事,疾步走進二樓的書房。
打開電腦。
顧子語是怎麼叫那個男人的?好像叫過曠主管、牧少,還有曠牧魈?
曠牧魈莫思文低吟著這個名字,卻又不能肯定是哪三個字,試了幾次都不對。
曠主管也不行,這太普通了,根本算不上什麼關鍵信息。
那牧少呢?
莫思文在搜索欄里輸入這兩個字,他用的是拼音輸入法,本來只想試試運氣,結果沒想到剛輸完拼音就直接彈出了「牧少」這個詞。
莫思文的手停頓了一下才按下回車鍵,鍵盤彈起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心情仿佛回到了學生年代,像等待宣布考試成績一般緊張。
他以為他一定會看到如下的介紹:
牧少,某個商業王國的富賈巨子,或是某個國家的皇室貴族,要不然就是其它什麼大有來頭的人物,結果,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了,竟然什麼也沒有。電腦上顯示的只有一句話:查詢不到任何與「牧少」相關的結果,請確認你輸入的信息是否正確?
莫思文托著下巴考慮了幾秒,為什麼會是這樣?
既然拼音輸入法能辨別出牧少這個這個詞,而且還是排在第一位,就證明它被輸入的次數不計其數,那怎麼又會查詢不到任何信息?
第二十四章 曠牧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