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房間甲衣服被甩在了一地,血跡斑駁觸目驚心,夏雪忍不住拽緊了蕭凜的手臂,她很久沒有回來過,然而一踏進自己家門發現這樣的狀況,難免不會想歪。她看著蕭凜,在經歷過很多事後,那顆小小的心臟學會了在緊要關頭時閉上嘴巴的習慣。
「你先回房間休息,沒事的。」蕭凜的臉色並沒有像他說的那麼輕鬆,夏雪幾度想開。後還是忍了下來,一進屋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蕭凜在浴室里找到了昏迷的凌妃,從花灑中噴出的水落在他的身上,衣服粘連著肌膚,血水順著下水道一點點的由紅色轉為清水中的血絲進入地下。
側著身,右手手指還在抽搐。蕭凜關上花灑,小心的將他反轉過身,在左腹處有道大概在二十公分左右是傷口,形狀似蓮花,每個花瓣處都有倒鉤的痕跡,血正在從這些花瓣中冒出來,如果不是情景不對,真的很想說這個傷口很漂亮,這個武器的本身設計的很巧妙。
蕭凜在第一時間裡就想到了的對方是誰。
迅速錄開凌妃的衣物,儘可能的身上的污濁去除乾淨後,蕭凜把他弄乾後抱出浴室。
「香妃?」端著熱牛奶坐在客廳里的夏雪第一眼就認出了蕭凜抱著的人,她收拾了沙發前的長桌出來後,鋪上了一次性的桌布後幫著蕭凜一起將凌妃放在了上。被封閉住的穴道雖然是暫時阻止了血液的外流,但是從傷口上來看估計是造成了內臟的損傷。「我們得送他去醫院。」
「他不能去。」蕭凜擔憂的凝視著雙目緊閉的人,凌妃的身份很特殊,進醫院必定要有身份的確認,他不能去。
夏雪沒有問什麼,而是匆匆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你去哪?」
「我去找點工具過來,你把鑰匙給我。」
「不用去我房間床下有個箱子拿過來……」
夏雪找到了箱子與此同時她發現事實上床底下不止一個這樣的箱子。「哪一個?」
「左邊數過來第二個。」
「另外幾個裡面是什麼?」箱子並不重,夏雪一隻手就可以提起來。
「想知道自己打開來看看。」從那次農莊襲擊開始,蕭凜就沒有再打算隱瞞夏雪,有些事是時候該說清楚了。
蕭凜從容的從工具箱中拿出一套精緻的手術工具夏雪也是學醫的,她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那套純手工打造出來的各種型號的手術刀,從刀柄到刀頭的流線及刀柄的彎角握在蕭凜的手掌間剛好貼合,就像是為他的雙手所打造出來的一般。
拉扯開二十公分的口子翻出皮下組織找到了動脈,蕭凜在特質的眼鏡下將那些破損的地方看的清清楚楚。好在沒有傷在重要位置,將破損的地方用線縫合起來後,用繃帶繃緊,才放下道具用清水抹淨後放入酒精中浸泡。
夏雪好奇的將每一把器具都拿在手上把玩著在刀柄上,她能看到凜的字樣和一排數字像是記載的日期。
「這是我十六歲生日禮物。」蕭凜將凌妃安頓好後走了出來,從背後抱住夏雪。「這個應該這麼拿。」重新擺正了器具的位置後,蕭凜在她脖子處留下一個吻。「這些都是用特殊材料製造而成,不沾污不沾血,不易變形,輕薄而鋒利。我通常都是拿它們當做殺人武器來使用。」
「殺人武器,你不是軍醫嗎?也要殺人?」夏雪對於蕭凜的透入不由的睜大眼睛,突然她失去了想理解的勇氣。
「嗯!出任務的時候沒有選擇的餘地,你不殺對方對方就會來殺你。」
那此出生入死的日子習慣到了即使在睡覺時都可以將入侵的人殺死在床邊時時刻刻保持著警惕和防備就像是深入骨髓的藥劑侵蝕著日常生活習慣。
夏雪靠在蕭凜的懷裡,她想過很多種蕭凜曾經的生活方式但是每一種都在肯定與否定中化為泡影,而此時此刻她卻從來沒有那麼清晰過的去面對。「所以你很能打是嗎?」
「你都親眼看見了,還問。」蕭凜笑了笑憐愛的撫摸過夏雪的頭髮。
「我想是我的問題造成了你最近的……壓力!」夏雪想了很久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詞語,她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這麼多事,好像都是和她有關,但是又好像沒有關係,但是那些人都是因為的她的緣故而付出水面,她想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