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戾想想還是算了,紀知嶼幫他隱瞞這麼久也不容易,一個人挨罵總好過兩個人,他全擔了,「是我不讓紀知嶼說的,你別怪他。」
「你閉嘴,等晚會再收拾你。」紀舟野聲音冰冷,周身氣壓很低。
好人全讓他做了,不論是誰都要維護上一兩句。
沈戾識趣閉嘴,都做到這個份上了,紀舟野不吃這套他也沒有辦法。
紀知嶼見情況不對就認慫,「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瞞你了。」
眼睛裡儘是真誠,紀舟野若是不了解他的話,真就信了。
這件事情說白了跟紀知嶼沒多大關係,他算是一個傾聽者。
紀舟野:「吃完飯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把所有的賬都算在沈戾頭上。
這會兒紀知嶼哪還有心情吃飯,「我回家吃,你現在就把我送回去吧」
紀舟野讓司機把紀知嶼送回去。
紀知嶼臨走前給沈戾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紀知嶼走後,沈戾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紀舟野打斷他,「吃飯。」
「哦。」
沈戾不知道紀舟野有沒有生氣,吃飯也沒什麼胃口,晚餐吃的很少。
餐桌上氣壓很低,紀舟野先開口,「我以為我這個當事人會先知道。」
「對不起」沈戾越發覺得對不起紀舟野。
不告而別幾年後重新開始,又對他隱瞞當初離開他的真實原因,紀舟野一直尊重他不去追問,結果別人比他先知道真相。
沈戾不知道紀舟野有多生氣,可如果他被這麼對待他一定不會輕易被哄好,「紀舟野,你罵我打我都行,你別沉默好不好?你一沉默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紀舟野冷笑一聲。
算不上有多生氣,只是這種感覺很難受。
沈戾走到紀舟野身邊,輕輕抓住他的衣袖,「我這次真知道錯了,別生氣。」
認錯不改是他的家常便飯,紀舟野也早已經習以為常。
這次不一樣,他真的知道錯了。
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會無理取鬧,像這種原則性問題,他會認真反省錯誤,去換位思考,「我這就回房間面壁思過,你別生氣」
紀舟野抬眼看他,眸子沉到讓人看不出情緒,「去外面站著。」
沈戾:「」
他又不是小朋友
怎麼還用懲罰小朋友的方式懲罰他
雖這麼想,但還是乖乖聽話,往外面走去,剛走兩步被紀舟野叫住。
他以為是紀舟野不懲罰他了,眼睛都亮了。
紀舟野:「手機給我。」
沈戾:「」
他慢吞吞的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遞給紀舟野。
紀舟野接過手機放在餐桌上,「去吧。」
沈戾往外走,神力跟在他後面。
他靠牆站著,神力學他兩腳靠牆站,還衝他吐舌頭,好像在說「我也會,快誇我」。
沈戾額頭一道黑線,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諷,「神力,坐下。」
神力把前腳放下來坐在地上。
跟小時候被老師罰站一樣,這種感覺很怪,一點也反思不出來,哪有人二十三歲還被人這麼對待。
太丟臉了。
趙姨路過看他,「沈先生,你站在這做什麼?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沈戾看一眼身邊的狗,又抬頭看了看天,「帶狗曬會兒太陽,趙姨你忙吧,不用管我們。」
趙姨:「」
趙姨抬頭看天。
哪有太陽?
這都六點了,就算有太陽也已經落山,更何況今天是陰天。
趙姨走了。
沈戾靠在牆上抬頭看天,被罰站這件事越想越滑稽。
以為站一會兒就能回屋了,他等到六點半紀舟野不理他。
等到七點,還不理他。
站的腿有些酸,神力估計覺得沒意思就走了。
天都快徹底黑下來,沈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