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沁語,沈清禾第一次產生默契,統一視線看向隔壁床的男人。
賀景麟側著身子在玩手機,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
顏沁語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氣得不行,剛想罵,賀景麟就慢悠悠地轉過了身子,冷不丁地對上了賀景麟瘮人的雙眸,丁雨下意識地就縮了縮脖子,打心底里的害怕,閉了嘴。
喬白依舊保持著面癱臉,抬頭看忘記說話的丁雨,「姓名,手機號碼,收件地址。」
沈清禾:「.........」
這男人不是開玩笑的啊。
真的要給人送棺材嗎?
會不會不太吉利。
喬白見顏沁語不說話,很執拗地堵在門口不讓她出去,直到她自報家門,喬白才側了側身子,「如果地址有錯,你晚上就得躺進去。」
顏沁語跑得很快,從背影看過去完全不像是一個懷孕的人,健步如飛。
喬白把門關上,病房內只剩下了賀景麟還有沈清禾,帘子沒有拉回去,她很不自在,可也知道他在為自己打抱不平。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柔聲道謝,「謝謝。」
沈清禾的聲音一直都是軟糯糯的,綿綿的,很溫柔,賀景麟覺得聽著還挺舒服的,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打火機,啪嗒啪嗒地,「最後一天,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可以換一種方式報答你嗎?」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去瞄他的表情,回想起剛才他要送丁雨棺材的事情,心底不免就緊張。
「說說,準備怎麼報答我。」
沈清禾想了想,「我會做飯,我做飯挺好吃的,我也可以幫你打掃衛生,直到你滿意。」
畢竟人家救了自己的命。
賀景麟慢悠悠地抬眼,眉眼染著笑,「我不缺傭人,我缺老婆。」
沈清禾:「..........」
許是沒有什麼耐心了,賀景麟不玩了,直截了當地下了決定,「要麼跟我要麼跟楚鳴,你選,不過跟了楚鳴你什麼時候跟著合葬就不知道了。」
對於赤裸的威脅,沈清禾啞然,一句話都說不了,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賀景麟起身單手插兜地來到沈清禾的床邊,微微彎腰,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四目相對,他的嘴角掛著瘮人的笑,沈清禾緊張地摳著手背,屏著呼吸。
他單手掐著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嗓音低低沉沉的,「這個證領嗎?」
沈清禾仰頭,對上他深邃如海的眸子,倒吸一口涼氣,搖頭又搖頭。
「不領?」
沈清禾再次搖頭,眼眶微紅,眼底蓄著淚水,嬌滴滴的模樣讓賀景麟忍不住低頭親上了她的唇瓣。
唇瓣相貼,沈清禾瞪大了眼睛,掙扎著,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掙脫不開,賀景麟的吻兇猛又纏綿,一寸一寸地攻城。
他的舌頭很軟,在裡面一遍又一遍地繪畫,下顎被控制著,她被迫仰頭配合著。
沒一會她就節節敗退,腦袋發蒙,到最後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手背因為緊張被摳得紅紅的,表皮破損。
直到沈清禾喘不上氣,兩頰緋紅,兩眼淚汪汪的賀景麟才好心情地放開了她,難得有耐心地哄著,「你的選擇只能是我,嗯?懂嗎?」
沈清禾對上他冰冷又蠱惑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點頭,很是乖巧。
.........
1個小時後,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提著電腦,攝影機,還有檔案袋過來。
喬白嘴角抽抽地站在門口守著,脊背貼在門後,默默地同情了這位被迫結婚的大嫂三秒。
土匪搶親既視感啊。
心裡嘀咕了一聲:阿門。
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很高,沒一會,兩本紅彤彤的結婚證就出爐了。
走之前,工作人員們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新郎跟新娘的腿,都打著石膏。
心想,這應該是有史以來最特別的新郎新娘了,都是殘疾人。
沈清禾拿著結婚證,看了又看,心裡五穀雜陳,很不真實,開始對未來的日子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