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沉默了。
始作俑者還笑著,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的氣息在慢慢的席捲而來,摸摸賀景麟的臉頰,也不知道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
沉吟一會。
賀景麟接受了自己被打的現實,咬牙切齒地握住她作亂的手,「沈清禾,你存心的是吧,老子這輩子沒被人打過臉,你是第一個。」
說完,還不得勁,舌頭頂了頂被打的臉頰,暗罵了一句:「草。」
沈清禾退開身子,像是很認真的去看,嬉皮笑臉的,「那我要不要再打一下,讓你熟悉一下感覺啊。」
「沈清禾。」
「你凶我,你總是這麼凶,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討喜,你的臉不對稱,我只是想再打一下讓兩邊對稱一點,我不喜歡你了,我要離開這。」
聽到離開兩個字。
賀景麟的臉色更沉,下意識的就把人摟住,摟得很緊很緊,不讓她動彈半分,因為被限制了自由,沈清禾在他的腿上胡亂的掙扎,他的臉都黑了。
上次醉酒沒有這麼難搞,這次怎麼這麼麻煩。
賀景麟都有點後悔讓這個女人喝酒了,「安分點,不然我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也不知道她聽懂了還是沒有聽懂,忽然低頭親了一下賀景麟,「你可以保護我,可以做我最堅強的後盾嗎?我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他們都欺負我,是個人就欺負我,我不敢打他們,因為沒有人幫我,嗚嗚嗚........」
話說了一半,沈清禾就哭泣了起來,特別的委屈,賀景麟的腦門就差被貼上三條黑線了,頭疼的捏捏眉心,他不擅長哄女人,他能做的就是直接堵住她的嘴。
事實他也這麼做了,唇瓣被堵住,沈清禾安靜了,世界都安靜了,賀景麟笑了,酒的味道在味蕾來迴旋轉,舌尖相碰,你追我退,你退我追。
纏綿的吻結束,沈清禾眼淚汪汪的,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要睡覺了,賀景麟轉頭忽然說:「沈清禾我是你永遠的後盾,別想逃離我,只要我活著一天,你都可以回擊任何人。」
沈清禾腦袋嗡嗡地感覺有人在跟她聊天,木訥地點頭,下一秒忽然又起身說:「賀景麟,要不你讓我打一針吧,我打針是有魔力的。」
賀景麟:「..........」
這女人是絕對醉了,說話跳躍性很大,你都不知道她下一秒的話題是什麼。
沈清禾像是很驕傲,笑了笑,「我給晴晴打了一針,她就要跟我做好朋友了,我給祈奶奶打了一針她要收我做孫女,我要不也給你打一針,然後你叫我姐姐好不好。」
「賀景麟,你喊我姐姐吧,好不好,我會照顧你的。」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沒有弟弟,我想要一個弟弟。」
賀景麟:「..........」
人不大,膽子倒是挺大的,老婆都做不明白了還想做他姐姐。
她的下顎被掐住了,賀景麟啞著聲音問:「想要弟弟。」
沈清禾點頭,「嗯,要弟弟。」
「給你。」
.............
江昱白自從看到了沈清禾足足失眠了一個晚上,一躺下就是沈清禾的影子,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並不是他喜歡沈清禾,他就算是再混也不會去喜歡朋友的老婆。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
並不是不客氣。
在凌晨三點半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來在哪裡見過沈清禾了,驚喜的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猛地拍腦門,而後又罵了n句國粹,像是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要死了,要死了。」
魚肚泛白,賀景麟就從床上起來去健身房跑步了,吳嫂來得早,一進來就看到自家少爺的脖子上耷拉著一條毛巾,手裡拿著一瓶礦泉水,額頭還有汗順著臉頰往下流。
不免感慨,他們家少爺就是帥氣啊,要是脾氣能再好一點就完美了。
只不過擁有遠視眼的吳嫂看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少爺的臉頰怎麼有五指山的印記,眨巴了兩下眼睛,走近了去看。
賀景麟用毛巾擦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