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石化,所有人瞠目結舌看著眼前的一切,滿滿都是不可置信。
大家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或者聽錯了,要不然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急轉直下的變化。
那可是李耀輝,那可是夏所長,平日裡在街面上都是能橫著走的兇悍人物,誰敢在他面前大聲說話都要被抓去勞改的。
結果現在被陸安這個年輕人訓得跟孫子一樣,不僅一句不敢反駁,還承認錯誤?
這個世界是哪裡不對勁了嗎?
就連李耀輝也一頭霧水,他還小心翼翼出聲道:「所長您這是」
「閉嘴!」
夏朝陽怒聲打斷他的話:「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嗎?派出所賦予聯防隊權力,是讓你們協助進行治安管理,可你在幹什麼?仗著手中有一點權力就肆意妄為耀武揚威,你對得起組織上對你的信任嗎?」
夏朝陽的咆哮突出一個痛心疾首。
他隨後轉身:「陸組長,不管怎麼說,聯防隊也是我們桃山派出所管轄範圍,我作為主管幹部都負有不可推卸的領導責任,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一定一查到底,任何人任何事都絕不姑息!」
陸安冷冷看著面前夏朝陽的表演。
好傢夥,都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想著自罰三杯了事呢?
或許在外面圍觀的普通百姓眼裡,夏朝陽這番話相當的情真意切,但在陸安耳朵里,其實就是酒桌上向領導請罪認錯那種自罰三杯的話術。
聽著貌似追悔莫及,實際卻一點營養都沒有。
於是陸安追問:「那麼夏所長打算如何處理?」
夏朝陽用力拍拍胸脯:「陸組長請放心,關於這個問題,我們所里一定會嚴肅處理,保證給陸組長一個滿意的交代!」
得!剛才還只是懷疑,現在這話里話外都是以後再說就完全可以確定了!
「如果夏所長目前沒想好的話,我可以出個主意,首先現在馬上,解除聯防隊長李耀輝及其關聯同夥的職務,讓他給紅星飯館老闆娘慕青虹,還有其他受欺負的老百姓道歉。」
「然後主動向紀檢和政法委匯報有關李耀輝的情況,並且將自己其中的領導過失一併上報,請求組織上嚴肅處理。」
夏朝陽的臉色僵硬了,他給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這是我們所里的事情,我作為派出所長有能力處理好,我想就不勞煩陸安同志幫忙出謀劃策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手銬給解開。」
同時夏朝陽還主動退一步說:「我知道陸安同時對聯防隊的有怨氣,我夏朝陽可以保證事後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夏朝陽最後還咬著牙說了一句:「我們畢竟是派出所,不要把事情鬧得太難看了!」
陸安樂了,這自罰三杯不行改威逼了?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是在威脅陸安不要給臉不要臉。
陸安突然想到什麼於是問:「夏所長,你是不是認為我單純只是范秘書的關係?」
陸安交給慕青虹的號碼是陳士強秘書范志飛的傳呼號碼,范志飛聽說自己讓聯防隊給銬了,肯定會馬上給夏朝陽打電話要求放人。
對於紀委一秘的電話,夏朝陽肯定重視,因此第一時間趕來救人,也會對陸安給予面子上的尊重,但你要是蹬鼻子上臉,那他這個所長也不是泥捏的。
要是縣委一秘馬寧遠的電話,或者要是范志飛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那夏朝陽會好好掂量掂量;但一來你紀委一秘,說破天也就那麼回事,二來情急之下范志飛肯定說不清楚,夏朝陽只以為是范志飛的關係,那就不一樣了。
畢竟他夏朝陽能當這個所長,也不是上面沒人!
夏朝陽都懶得和陸安多廢話,抬眼一瞪:「你們聯防隊怎麼回事?為什麼手銬到現在還沒解開?難道還要我親自來解嗎?」
李耀輝他們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幾個聯防隊員急忙手忙腳亂的撲上去給陸安解手銬。
陸安見狀馬上撲倒在桌子上,把手銬壓在身下藏起來不讓解。
這一幕看呆了慕青虹和外面的圍觀群眾們,要知道聯防隊幾個人圍起來銬人見得多了,今天居然能見到這麼給人解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