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你太衝動了,怎麼能在走廊上公然這麼拉扯起來?」
「還帶著去幹部監督室,簡直胡鬧!」
「幸好嚴季安不夠周密,要不然就你這種行為,肯定要上會批判被抓典型!」
帶著陸安回到辦公室,葉向高馬上忍不住對陸安狠狠批判起來。
葉向高是真的很擔心,因為在他看來陸安剛才的做法就是在鋼絲上跳舞的危險,但凡對手不是嚴季安,但凡對手準備了一點後手,今天這事就沒法輕易善了。
畢竟這裡是省紀委,你抓著人在走廊上吵吵鬧鬧,不管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人拿來做文章的地方都太多了。
趙躍東站出來先幫陸安說話,表示確實嚴季安今天這一手很過分,這樣在樓道里大張旗鼓,是他先壞了規矩,就算自己也很生氣。
接著趙躍東也批評陸安以後遇事要多動動腦子。
官場不是混社會,沒有那些快意恩仇的東西,所有一切都要從最穩妥的角度出發。
比如在李貴攔路找茬面前直接離開,或許面子上很不好看,卻是最穩妥的選擇。
「因為你根本不知道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後手,亦或是考慮清楚整件事情鬧大以後的結果!」
就像最後楊思成出面平息事態的所作所為那樣。
明明他作為嚴成光的秘書,有一百種方法可以借題發揮,可他偏偏選擇了低頭認輸。
說到底就是他不知道陸安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知道這是陸安自己的打算還是受到了葉向高的指示。
更重要的是他沒辦法掌控事情真的鬧大到幹部監督室以後的結果。
因此他才只能選擇最快速的了結事態然後從長計議,哪怕這個結果會有些跌份。
說到最後趙躍東感慨:「總之剛才真是太冒險了!」
陸安能聽出葉向高和趙躍東對自己的關心,尤其趙躍東剛才對自己講的,都是官場上掏心窩子的道理。
陸安低頭表示自己已經認識到了錯誤,然後問:「要不我去向嚴書記道歉?」
葉向高和趙躍東對視一眼,然後葉向高氣樂了:「你這小子居然還反將我們一軍!」
葉向高大手一揮表示用不著。
開玩笑,事情做都已經做了,這再回頭道歉像什麼樣子。
但同時葉向高也表示:「畢竟今天事情鬧得那麼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葉向高繼續叮囑陸安要務必注意接下來的時間裡保持低調謹慎,千萬不能再像今天這麼衝動!
陸安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送走陸安,葉向高和趙躍東都嘆息表示陸安這個小同志優秀得毋庸置疑,就是太年輕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在嚴成光的辦公室里,這位省紀委的二號人物同樣黑著一張臉在怒斥嚴季安胡鬧,語氣突出一個恨鐵不成鋼。
「謀定而後動,我和你說過多少遍,做任何事情以前多過一過腦子!」
主動出擊去堵陸安找茬,結果被人拖著去幹部監督室,最後不得不專門派楊思成去平息事態。
末了陸安還喊那一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嗓子:和嚴書記無關!
這在嚴成光眼裡簡直丟人丟到了姥姥家!
嚴季安也很委屈,他也想不到陸安能這麼莽,這簡直不講道理嘛!
但嚴季安堅決不認為自己有錯,他大聲指責陸安無組織無紀律:「敢在省紀委這麼亂來,楊主任到了他居然還不肯給面子,一定要狠狠處理!」
嚴成光皺著眉頭,滿臉無奈,知道自己這個侄子給不出任何有效信息,便擺手讓他出去了。
剩下楊思成,嚴成光問他有什麼想法。
楊思成知道老闆想了解什麼,於是他直言自己不認為陸安是有備而來,就是年輕氣盛沒控制住脾氣。
「因為他在揪著李貴去幹部監督室以後也沒有後手,這點和嚴季安一樣。」楊思成解釋。
嚴成光也是同樣的判斷。
作為省紀委常務副書記,嚴成光能輕鬆對陸安進行背調,他很清楚這個人沒有任何背景,因此現在的局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