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愣住了。
片刻後,才手忙腳亂地去撿地上的餐盤,隨後低著頭一個勁地道歉。
江瑤看著她,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人怎麼這麼眼熟?
好像在哪裡見過。
「阿瑤,你沒事吧?」
「我沒事。」
付曉棠一把拉過江瑤,對著侍應生劈頭蓋臉一頓罵,「怎麼做事的?沒看到前面有人嗎?毛毛躁躁的,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明天別來了。」
「曉棠。」
「你別說話。」
付曉棠知道,江瑤從小就不喜歡跟人起衝突,總是能避免就避免,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
大家以為是她性子軟弱。
她一開始也這麼想。
直到那次她被一群流氓欺負,路過的江瑤用瘦弱的身體擋在她面前,硬生生替她扛了好幾棍,直到警察來,她都沒有丟下她不管。
從那天開始,付曉棠才知道,江瑤不是沒有性子,她從小失去雙親,被欺負,被凌霸,直到被陸家收養,長期寄居在別人屋檐下,她得學會察言觀色,恪守本分,才能安穩度日。
其實她也知道,江瑤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別人對她一分好,她就想還十分。
哪怕她跟陸柏宴在一起,很多時候,對方只要做得不過分,她都不會無理取鬧,但她一旦對誰關上心門,恐怕就再難打開了。
「對不起,付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侍應生聲音裡帶著哭腔。
江瑤小聲勸著,「好了,只是衣服髒了而已,你別這麼凶。」
付曉棠本就憋著一口氣,此刻還沒罵夠,見江瑤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只能作罷,「算了算了,走吧,別在我眼前礙眼。」
「謝謝付小姐,謝謝江小姐。」
說完,侍應生後退一步,如臨大赦地跑了。
付曉棠轉身看著江瑤被弄髒的禮服,蹙眉,「今天真是晦氣,眼睛髒了不說,衣服也沒倖免。」
江瑤知道她說的是誰。
不愧是好閨蜜,戳心窩子比誰都准。
江瑤說:「別生氣了,我打電話讓劉嬸再給我送套衣服過來。」
「別別別。」付曉棠奪走江瑤的手機,「等衣服送來都什麼時候了,你先去房間等著,我去幫你拿衣服。」
「你去哪裡拿衣服?」
付曉棠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用管了。」
......
二樓客房。
江瑤站在浴室鏡前,拿濕巾輕輕擦拭禮服沾染上的油漬。
試了幾下,發現並沒有用。
油漬的味道有點熏人,她乾脆將禮服脫下,脫到一半,聽見開門的聲音,以為是付曉棠回來了,「怎麼這麼快?我才...」
話說到一半,她頓住了。
鏡子裡,陸柏宴清冷的眉眼正盯著她。
下一秒,對方寬厚的手掌貼上她的腰背,江瑤仿佛被燙了一下,掙扎著想要逃開。
「想去哪?」
陸柏宴眼明手快地禁錮住她。
緊接著,江瑤的背撞到洗漱台上,男人壓著她的唇便吻了下來。
她背後墊了只手,眼前是男人高大的身軀,口鼻間是對方身上清洌好聞的古龍香。
呼吸聲在靜寂的房間裡起伏交鋒,陸柏宴吻得很兇,帶著一股不知名的情緒。
有限的氧氣被悉數剝奪,江瑤只覺得身體一陣陣發軟,她無助地抓緊他的衣服,掙扎間,發出一絲嗚咽的聲音。
「你...放開我...」
江瑤想要用腳踢,奈何禮服裙擺禁錮了雙腳,她抬不起來,哪怕踢了幾下,也是不痛不癢,毫無威懾力。
陸柏宴從她唇邊移開,掌心從後背滑過,溫潤沙澀的觸感下,一片滑膩,他眼裡帶著慾火,迫不及待想要將她占為己有。
「這裡是付家的慈善晚宴,你別這樣。」
江瑤呼吸起伏著,抵著他的胸膛,將臉側往一邊。
陸柏宴捏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