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玉寒光瀲灩,渾身散發攝人心魄的冰冷,冷冷的道:「用這等卑劣的手段贏下,無論他的條件是什麼,我們都不答應。」
元朗氣沖沖的道:「遲的馬兒突然發狂,害他受傷,這事,魏國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他還想贏賭注,想都別想。」
這事,得先發制人!
遲了,人家有的是藉口賴賬。
「元朗,你將這事捅大。」
這事捅大了,對她們是有利無一弊。
魏王迫於壓力,一定會責罰上官楠。
上官楠受難,就會責備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沒了靠山,即使她有十八般武藝,她也翻不出大浪來。
她也能安定不少。
回到客棧。
東方遲躺在床上,蘇紅玉為他擦拭著身體。
「你是故意讓元朗幫上官栩的嗎?」東方遲憋了一路的話,終於忍不住說出口。
蘇紅玉停下擦拭的動作,在腦海分析了他的話。
歪過脖頸含笑的看他,研究著他的臉色。
這是誤會了?
吃醋了?
這男人哪兒來的那麼多醋意呢?
蘇紅玉放下手中帕子,蹂躪他俊美的臉頰,笑道:「你這腦子成天都想什麼呢?」
「上官楠受到責罰,上官栩的機會不就更大了嗎?你這不是幫上官栩,是什麼?」東方遲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說的一套一套的。
義正言辭的態度,就似抓到了什麼姦情。
蘇紅玉看他那樣就不樂意了,拋開他的手,嘟嘴,生氣道:「我讓元朗那樣做,純粹就是不想蘇珊玉依仗上官楠的權力對我們不利,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東方遲拉著她的手腕,認真問道:「你真的沒有幫上官栩的意思。」
蘇紅玉看他一臉的孤疑。
到嘴的「沒有」氣的改為「有。」
他不就是想證明她的心裡有沒有上官栩嗎?
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他的愛,是真的嗎?
不是拼了命的去證明她是不乾淨的嗎?
那她否定又有什麼意義!
東方遲驟然冷下臉,一下掐住她的脖頸,渾身散發噬魂氣息,一字一字冷冽的猶如地冰刀:「你果真是喜歡他的,是不是?」
「放手。」
蘇紅玉高傲的昂起頭,冷酷道。
「回答我。」東方遲嗜血的眸子陰鷙的像勾魂奪魄的地府使者。
「我說放手。」
蘇紅玉的臉色在慢慢的沉下去,氣息在慢慢的冰冷。
她身上的變化,東方遲全看在眼裡,頓時,他慌了。
看著掐住她脖頸的手掌,迅速縮了回去。
看著自個兒的手掌,又抬頭看到蘇紅玉脖頸上的紅痕,他心亂如麻……
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會對紅玉動手呢?
他的內心深處真的是懷疑紅玉的嗎?
蘇紅玉看他連自個兒做了什麼都不知道,迷茫的像失了心的人……
什麼都沒說,拿起帕子擰了帕水,繼續為他擦洗。
東方遲反手抓住她的手,動情的看著她:「紅玉,我……」
他看到蘇紅玉脖頸上的紅痕,怔愣了下,溫柔的伸手去摸。
蘇紅玉躲了下。
東方遲看她這樣,愣愣的問,「紅玉,怎麼了?」
蘇紅玉怒了,狠狠的將帕子丟入水盆里,水盆里的水被濺了一地。
東方遲愣愣的看著她,不明所以的問:「紅玉,你發什麼脾氣,我哪裡惹到你了嗎?」
「掐了我,又問我是怎麼了,東方遲,你腦子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