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底下。
蘇紅玉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兒,見上百號人在那兒走來走去找著什麼,沒多想就走了過去。
「誰?」東記眼尖的看到她,拔出劍指向。
「是我。」
即使落魄的如同乞丐,蘇紅玉身上依舊有高貴冷艷的氣質。
東記被她這凜然的氣質給撼動,向人群里喊:「王爺,是蘇小姐……」
東方尉抿著唇走過來,腳步快的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比平時快了一半,煩躁鬱結的心,聽到是她的那一刻,舒服了爽朗了,嘴角微微上揚,渾身透著喜悅。
眾人被他的氣質感染,多日來的雲霧,也煙消雲散了。
「紅玉。」東方尉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見到她人的那一刻,一把將人抓進懷裡,大手自然的摸她的後腦勺,頭枕在她的肩膀上,喜悅的有些語無倫次:「沒事就好,我以為……不,你不會有事的。」
這人故意損毀她名譽的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抱她。
「王爺,放開。」蘇紅玉沉著臉抿著唇大聲呵斥。
「不放,說什麼都不放。」現在的東方尉就似一個娃兒,耍賴,耍潑。
東記是聰明的,揮散了人群。
「王爺,你想損毀我閨譽,是不是。」蘇紅玉冷冽道。
「損毀了才好呢,這樣,你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了呢。
蘇紅玉忍無可忍的吼:「咱們婚約解除了,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是你的。」
周王會允許她再做皇家媳婦?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聽到她說不可能,東方尉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頸,不可理喻的吼:「把剛剛那句話收回去。」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你說收回就收回,有病。」蘇紅玉一把推開他的手,拐著腿往前走。
鑽出帳篷就看到她,元朗的心情比冬天出太陽還要開心,老遠就踏著大步走過去:「我說什麼來著,吉人自有天相。」
「我的祖母呢?」蘇紅玉第一句問的是這個。
「回去了。」
蘇紅玉越過他,向停在官道上的馬車走起,邊對他道:「送我回府。」
元朗看她提都不提東方遲,不淡定了,八卦之心被提了起來:「喂,你怎麼不問東方遲有沒有找你啊!」
「他找不找,與我何干。」蘇紅玉臨上台階時,冷冷撇下這麼一句。
——
入夜,東方遲王府。
元朗將蘇紅玉出現的那一刻,東方尉激動的索抱到倆人反目,添油加醋的說,說的繪聲繪色,直到東方遲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方才停住。
元朗偷偷的看了眼他,見他只是臉色難看,不準備做什麼,嘲笑道:「你不會退縮了吧,我看她對東方尉不像有情愫,反倒是……」
「她恨東方尉。」東方遲眺望遠方,不自信的喃喃自語:「就不知她這恨是愛及而生,還是真恨。」
元朗在他眼前晃手,好奇道:「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東方遲抓住他的手,朗聲道:「你說,我是不是該去找她。」
「這個……」元朗還沒說完,就見他已消失,嘆道:「問世間情為何物。」
——
蘇紅玉回府梳洗一番後,沒傷到大礙的葉子已跑來伺候,葉子看蘇紅玉一臉心思的坐在那兒,以為她是在想東方遲沒去救她的事,偷偷的瞄了眼她的臉色,說道:「小姐,你別誤會了四王爺,其實,他知道你出事後,就私自帶了府衙的捕快,王府護院來搜救。」
「昨晚,周王突然宣他入宮,說是商議魏國聯姻之事,今日,他作為使者,陪同魏國公主一行人游京都景致,抽不開空,才沒出現在懸崖底下的。」
「我與他什麼關係都沒有,葉子別亂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