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雷陽和霍文逸訂的位置是靠窗的,在短暫的會晤之後,兩人剛準備離開,但張淳卻忽然微笑著站了起來:「兩位如果不嫌棄的話,乾脆一起吧,也就是加兩幅碗筷的事情。」
葉雷陽看著張淳,看著他裝出來的那一臉牲畜無害和誠意滿滿,不禁有點想笑,看來這事沒法按照自己的劇本走下去了,因為始作俑者和安然低估了張淳的能力,也低估了劉珍的妒火。
葉雷陽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張淳和劉珍,心想著這才是活生生的人吶。
三言兩語,一種眼神,就完全足夠讓葉雷陽知道張淳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或許他自認為掩飾的很好,自認為腹中打好了一切的草稿,在未來的某一天就能抱得美人歸。
張淳擁有這個國度絕大部分人們這輩子也無法擁有的一切。
但這位很明顯剛剛脫離校園不久的年輕人,顯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運用自己這與生俱來的一切。
所以他笨。
而留下霍文逸一起吃飯,說明這人不自量力,因為按照葉雷陽從安然那裡得到消息,這個張淳家裡面幫他安排的公務員,是在省衛生廳。
而一個即將在省衛生廳上班的人,卻得罪霍文逸這個廳長的兒子。
說明他蠢。
一個又笨又蠢的人,到底從哪裡來的自信想著先搞定劉珍,再通過劉珍搞定安然?
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難道他也想用自家的錢砸出來不成?
葉雷陽是個愛護花草並且及其憐香惜玉的人,這麼心思齷蹉。並且還想著玷污小百花的敗類,必須從這個美好的世界裡根除出去。
「好啊,好呀。那我坐安然旁邊。」葉雷陽來了興致,待服務生擺好椅子碗筷,帶著霍文逸便和安然坐到了一起。
霍文逸跟著坐了下來,自身逼格完全激發,這麼多年醫生做下來,再加上出身擺在那,見識過多少大人物的舉止氣質,那種風度和涵養。像霍文逸這種學習能力變態的人,學也能學個七七八八。
不像張淳這樣裝出來的大氣,而是骨子裡流露出來的那種感覺。
就連霍文逸自己都不知道。或許是裝,或許真的是與生俱來。
他很有讓別人覺得與眾不同的地方。
張淳搖晃著酒杯,笑吟吟的看著霍文逸閒聊了起來:「剛才聽小南說,您是醫生?」
小南自然是剛才說出霍文逸身份的那個女孩。
「對。」霍文逸說道。
「您……還在追求安然?」
霍文逸搖了搖頭:「不是追求。是單相思。」
葉雷陽的刀叉停滯了一下。投給霍文逸一個讚許的眼神,果然不要臉這種屬性就該用在這種時候,瞧瞧在座的人被霍文逸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看到這,葉雷陽得意的沖安然使了使眼神。
情意綿綿的話真是讓人聽了都忍不住酥了骨頭,現在的男人大都不愛這麼做,因為覺得沒面子,但霍文逸就這麼做了。而且做得理所當然。
這麼坦誠自己感情的男人,一定是個豁達明朗的男人。女人們心想。
安然低著頭,強忍著笑意。
雖然不知道葉雷陽怎麼居然把表姐的好朋友霍醫生給找來了,但她倒是很樂意看到這齣熱鬧的大戲在自己眼前上演。
張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笑著說道:「這可真讓人意外。」
霍文逸搖了搖頭說道:「有些人就值得這麼做。」
「安然確實是個好姑娘。」張淳說道,「經常聽珍希提起來,其實我對安然也很好奇,一個小女孩能做記者,很讓人佩服。」
一旁的劉珍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自己的男朋友當著面誇別的女人,那人甚至還是自己的朋友,這算怎麼一回事?
張淳是屬於沉不住氣的人,向來在情場上橫掃對手的他頭一回碰上了對手,而且是這麼強有力地對手,心中的計劃明顯需要修改了,於是他說的話竟然開始越來越露骨,甚至忘了這種場合本就不該說這些事情。
小綿羊對上大灰狼,故事其實會很無趣。
劉珍看了眼自己越發不對勁兒的男友,便率先開了口問道:「霍先生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安然產生感情的?」
安然的小臉紅撲撲的,這得益於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