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死本王了!」
裡面的喊聲分明就是朱高煦,方醒一個激靈,心想難道是來了一位高手,把朱高煦給打趴下了?
「嘶!方醒怎地還沒來?常建勛呢?死哪去了?辦點事都辦不好,本王要他何用!」
方醒聽到這話,這才敢走進去。
寬敞的大廳里,朱高煦正坐在裝飾著珠寶的椅子上,右腳擱在左腳的大腿上,不住的揉捏著腳面。
看到方醒進來,朱高煦怒道:「常建勛那廝呢?難道是不敢進來了嗎?」
方醒也不說話,只是指著外面。
「叫他進來!」
知道敬畏就好,朱高煦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邊上站著的幾個侍衛馬上就出去了一個,瞬間就回來了。
「王爺,常千戶他……他…」
朱高煦指著自己邊上的椅子,示意方醒坐,然後喝道:「他什麼他!還不叫他滾進來!」
侍衛哭喪著臉,指著外面道:「王爺,常千戶他暈了。」
「什麼?」朱高煦馬上就起身,拎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長刀就叫囂道:「誰敢動本王的人!」
等那隻刀鞘被送進來後,朱高煦尷尬的看看方醒,「趕緊抬他去見醫。」
「你們都出去!」
揮揮手趕走了所有的人,朱高煦才氣呼呼的道:「朱濟熿居然敢陷我於不義,下次見到我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等他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卻看到方醒正在翻看著兵書,就沒好氣的道:「方醒,你給我出個主意,這事怎麼弄?」
方醒把書放下,慢條斯理的道:「王爺覺得平陽王可敢做這等事?」
朱高煦猶豫了一下道:「他不敢,小時候就被我揍過,他怎敢!」
方醒搖頭道:「這事可說不準,你想想啊,平陽王在金陵花錢大手大腳的,他哪來的錢?」
朱濟熿一介庶子,就算是有封地,可按照前段時間的花銷方式,他早就該破產了!
「呯!」
朱高煦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這廝不是好人!好得很,我馬上就去北平!」
說著他就把長刀納入被自己踢出去,砸昏了常建勛的刀鞘中。
走出幾步後,朱高煦訕訕的回身道:「你也不勸勸我,虧我把你當成了朋友!」
方醒淡淡的道:「平陽王做事謹慎,我判斷那錢應該是靜月欠下的,一部分給了平陽王當做在金陵的花銷,而另一部分……搞不好被那個女人給拿走了。」
朱高煦頹然坐在椅子上,他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去北平,不然朱棣一怒之下,很有可能會把他趕到封地去。
可要讓他咽下這口氣,而且還要背著一身的債務呆在金陵,那他還不如找根繩子吊死算了。
方醒想了想:「敢問王爺,那靜月可是你的人?」
「屁!」
朱高煦粗俗的道:「我不過是睡了幾宿,那女人就黏了上來,哪能算是我的人!」
方醒挑眉道:「那不就結了?你只需這般對外說,就說那靜月是平陽王的人,專門在金陵為平陽王斂財,債務和你沒關係就成了。」
「好主意!」
方醒出王府大門時,居然是朱高煦親自送出來的。
「王爺太客氣了,告辭了。」
告別了朱高煦,方醒又看到了賈全。
「方先生。」
賈全就像是個地下工作者般的摸了過來,低聲道:「太子殿下震怒了,說是要給平陽王一個教訓!」
「什麼教訓?」
方醒減緩馬速,等賈全並行時問道。
賈全低聲道:「殿下準備去查親軍的勾選之事,等查出結果來,再收拾平陽王。」
「山xi啊!」
方醒也想到了朱高熾的意思,這是在敲山震虎!
京城諸衛中出現了那麼多的山xi籍的軍士,那麼就說明不但是有權貴在裡面操控,山xi那邊肯定也有人配合。
而此時的晉王就在山xi,只不過惶惶而不可終日,根本就沒膽幹這種事。
「難道真是他?」
不過這是朱家的家務事,方醒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