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岑廉覺得這個會開的很有效果。
雖然這些案子並不是全都直接解決,但是根據前面幾個人的說法,至少都有比較明確的破案思路。
「該我了?」齊延在林湘綺下來之後緩緩抬頭,之後默默走到前方。
「我只找了一個案子,是我覺得有很大把握能找到關鍵線索的案子,」齊延在屏幕前終於有了一點存在感,「這案子,是我很久前就從我們驢友群里知道的。」
岑廉看著PPT上出現的幾張照片,發現是一些衣服和物資之類的東西。
「案子發生在兩年多前,當時被認定為失蹤案,失蹤者是一名經常進山徒步穿越的驢友,我們群里的人都叫他張總,是一家小型建材公司的老闆。」齊延對這個案子的準備顯然十分充分,展示PPT的時候甚至附上了一下案卷資料。
「他是在三年前的九月下旬失蹤的,具體失蹤日期暫時不明,只能確定是在九月二十一號到二十四號之間,」齊延頓了頓,補充道,「最後一次有人聯繫上他是在九月二十一號,中間兩天因為山里信號不好的原因電話打不進去,一直到九月二十四號才有人重新撥通了他的號碼,但是始終無人接聽。因為一直沒人能聯繫上他,所以兩天後他的家人報了警。」
「是在山裡失蹤的?」岑廉問。
「當時是臨山分局的同事接的警,他們在山裡搜了兩天一夜,就只找到照片上這些東西,能證明這個張總最後確實是在山裡失蹤的,」齊延解釋道,「但是他們以留下物資的地方為圓心展開了大規模搜索之後卻什麼都沒找到。」
岑廉莫名覺得這種案子給他一種很強的既視感。
好像他們支援大隊經常接手這種看似有點線索,但仔細研究一下又發現其實也沒多少線索的案子。
「聽起來像是在山裡出事了,但也有可能是意外吧,」袁晨曦觀察著圖片上衣物,「東西堆疊的很整齊,如果是他殺的話說明毫無打鬥痕跡,一個長期玩徒步穿越的壯年男性,就算是被好幾個人圍住,也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
這其實也是岑廉想說的,雖然人是失蹤了,但是他最後停留的地方根據照片來看不像是遭受到什麼襲擊的樣子。
「我目前還不能確認死因,但我基本確定屍體在什麼地方了。」齊延也沒賣關子,直接放出了接下來的圖,「這是三年前十月中旬一個釣魚佬在釣魚時候發現的屍體,當時屍體已經呈嚴重巨人觀狀,身份難以辨認,屍體發現的地方是在和我們相鄰的興元市。」
興元和康安市隔著一整座雲嶺山脈,張總是在雲嶺靠近康安市的方向失蹤的,而屍體是在興元市被發現的,所以比對失蹤人口DNA的時候,興元市那邊並沒有比對康安市的失蹤人口。
但岑廉不是很理解為什麼齊延會把這具屍體和失蹤的張總聯繫在一起。
很快,齊延就給了他解釋。
「我觀察到,發現屍體的釣魚佬所在的位置是一條小河,這條河發源自雲嶺山脈,平時水流不大,但是三年前的九月下旬到十月初整個康安市尤其是雲嶺山區降水量非常大,所以導致這條河的水位暴漲,而這條河途經的位置有座山崖,那座山崖距離發現張總衣物的位置大約在四公里左右,不算非常遠。」齊延將一張做了許多標記的地圖投影在屏幕上。
岑廉已經基本看懂他的意思,齊延認為屍體應該原本是被埋藏在河道附近,因為山里強降雨導致水位上升的緣故被沖了出來,從而衝到了興元市。
雖然聽起來很合理,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興元市的那具屍體的確就是張總。
「先聯繫興元市那邊匹配一下DNA吧,如果能匹配成功再考慮後續調查。」岑廉一錘定音。
其實齊延的推測中還存在很多問題,但只要屍體能夠匹配成功,這些問題只要補充偵查就都不是問題。
他很少看到齊延這麼胸有成竹,估計這兩具屍體能匹配上的概率應該很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