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聽了龐巧玉這老氣橫秋的話,小憐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你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也說什麼『女人的直覺』,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笑、笑什麼笑呀!」見到小憐這般模樣,龐巧玉又氣又急:「你又沒比我大多少。我告訴你們,這就是『女人的直覺』!那個獨孤問君和娘在一起的時候我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真心,完全就是在虛與委蛇,他只是為了接近我娘而在逢場作戲而已!」
看到白若雪她們還是不太相信自己的樣子,她氣鼓鼓地抓起身邊的畫具想要離開:「哼,你們都不相信我就算了!」
也許是正在氣頭上的緣故,龐巧玉並沒有抓緊裝畫具的袋子,裡面的東西散落到了地上。
「哎呀,糟糕了!」龐巧玉趕緊蹲下去將東西撿起來。
白若雪俯下身子幫她一起撿。畫筆的筆尖上沾了不少泥塵,畫紙也弄髒了一角,墨塊更是磕在一旁的石頭磕掉了一個小角,讓龐巧玉心疼得要命。
她吹乾淨畫筆上的泥塵,又將畫紙拍乾淨,把所有東西裝回袋子裡。
「巧玉,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家陪你娘親吧。」白若雪叮囑道:「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龐巧玉輕輕點了點頭,又說道:「大人,你們幫我多留意一下獨孤問君這個人吧。我總覺得他不懷好意,怕娘親再被人騙了。」
白若雪答應道:「你放心,我會幫你留意的,快回家吧。」
「嗯!」
白若雪坐在石頭上目送龐巧玉離去,感嘆道:「又聰明,又懂事,真是個好孩子。」
冰兒也說道:「是啊,也難怪葛淑穎拼了命也要供巧玉學畫。」
小憐問道:「巧玉她說獨孤問君接近葛淑穎是別有所圖,這是真的嗎?」
「難說,我覺得這個獨孤問君並不簡單。」白若雪用手托住臉頰,歪著頭答道:「按照他自己所述,他的頭部受到撞擊之後很多事情都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這是真的嗎?還是只是他故意裝作忘了呢?」
她站起身來說道:「既然剛剛巧玉說了彌崖山上山的路已經被落石堵住,那麼只要我們能夠證明穆萬利被殺之前路已經堵住了,就能揭穿葛淑穎和獨孤問君的謊言!」
冰兒點頭道:「那我們趕緊去找陽泉居士問個清楚吧。」
小憐指著白若雪的臉頰,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白姐姐你的臉!」
「我的臉?」白若雪用手摸了一把沒發現有什麼東西,奇怪道:「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瞧你笑成這樣子。」
「你剛才一摸後更黑了啊!」
冰兒一瞧,也忍俊不禁道:「雪姐,你的臉都變成大花貓了。」
白若雪攤開手看了一眼,這才發現手掌漆黑一片。想必是剛才幫龐巧玉撿畫具時拿了那塊墨,她所用的是那種很劣質的墨塊,自己的手又比較濕,故而化開弄了一手。
白若雪走到河邊先將手洗乾淨,再掏出帕子洗了把臉,自嘲道:「要是烏雲在的話,怕是會把我當成它的同伴了。」
這種時候看到有陌生人來訪,讓陽泉居士張元均頗感意外,不過當得知白若雪她們的來意之後,他立刻證實了之前龐巧玉的說法。
「讓老朽算算看,那些學畫的孩童是隔一天來一次,前天他們來的時候,我本來打算讓他們去山上取景作畫的。不過前一天山石崩落將山道堵塞了,所以根本無法上山,我也只能就此作罷。不過今天我才說起這件事的。」
白若雪三人相視一笑,找到證據了!
穆萬利被殺那天,龐巧玉是在這裡學畫的,那麼山石堵道就是在前一天發生的事情。既然如此,葛淑穎和獨孤問君那天就沒法上山相會!
不過萬一上彌崖山還有另外一條路,那說不定還是可能的,所以穩妥期間必須要再求證一下。
「張居士,上彌崖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