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既已用畢,白若雪就打算隨趙懷月前往御書房了。
不過段清桂卻提出道:「白待制沒來之前,本宮已經和燕王互通了昨晚之事。現在宮中異事頻發,難以安寧,本宮心中甚憂,所以決定一同面見官家。」
白若雪知道她是打算依照昨晚商量的結果行事,請趙俔安排侍衛入駐。
「娘娘若是同去,那最好不過了,有些事情可由娘娘當面向聖上提出,不用我再轉述。」
段清桂命人備轎,並對一眾下人叮囑道:「本宮要與燕王同去面聖,本宮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要恪盡職守,尤其是要照顧好棟兒,不得懈怠!還有,若是有什麼要事,你們聽從本宮妹妹的吩咐就是。」
這些下人中只有俞氏知道中毒一事,她當即上前表態道:「娘娘儘管放心,婢子會和二小姐一起照顧好棟兒,不會再有意外!」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會各盡其責,絕不偷懶。
到了御書房,范紹沅通傳之後,返身回道:「官家請嫻妃娘娘、燕王殿下和白待制覲見。其餘人請到邊上休息間暫歇。」
趙俔昨晚只讓趙懷月帶著白若雪來見,現在最多加了一個段清桂。顧元熙原本就留在昇平樓善後沒來,剩下的也就只有冰兒和小憐,她們就跟著一個小黃門休息去了。
進門之後,趙俔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練字,而是靠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拜見趙俔之後,他賜座眾人,並命范紹沅將御書房的門關上。
「桂兒。」趙俔先問起了段清桂:「今日你隨燕王同來見朕,是為了昨天早上棟兒吐奶一事吧?」
「官家英明神武,一猜就猜到了臣妾此行的目的。」段清桂答道:「棟兒一事既然官家已有耳聞,那臣妾也就不用隱瞞了:有人想害棟兒!」
一道寒光從趙俔眼中閃過:「這麼說來,可以確定棟兒昨天是因為中毒而吐奶抽搐?」
「確定了。」段清桂目光移向白若雪:「具體的經過,還是請白待制細細道來吧。」
白若雪馬上接上話頭道:「這話,還要從前一次娘娘在半夜遇到鬼臉說起。」
「鬼臉?」
「對,那次娘娘偶然發現有個帶著鬼臉面具的人,想要行不軌之事。只是因為被娘娘察覺,這才驚走。微臣以為,此人應該就是這次個棟兒下毒的兇手,說不定他上一次也是打算用這個辦法。」
「桂兒!」趙俔的語氣中帶有責怪的意味:「這麼重要的事情,朕怎麼到了今天才聽說?要是之前朕就知道此事,那早就命人徹查了!」
「官家息怒。」段清桂忙不迭辯解道:「當時臣妾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間,回頭的時候才被鬼臉撒了迷藥暈厥過去。那段時間臣妾身子本來就不好,經常會做夢那鬼臉一沒傷臣妾,二沒傷棟兒,臣妾還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要不是這次棟兒中毒,臣妾斷不會將兩者聯繫到一起的。」
趙俔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你暈倒在院子裡那次?」
「正是,當時臣妾無法肯定任何事情,只好請聖上准臣妾的妹妹入宮作陪,也好有個照應。」
思忖一番之後,趙俔道:「白若雪,你接著說。」
「前天夜裡鬼臉故技重施,迷暈奶媽和侍女之後,在奶媽的左乳塗了常山,這才導致皇子吃奶時中毒。」
「你昨晚特意趕去綴玉閣,可查出線索?」
「還未細查。」白若雪稟報道:「目前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一個輕功了得的絕世高手,翻過院牆進入綴玉閣下毒。第二,是綴玉閣的其中一個下人所為。」
「那還等什麼?先將他們全部下獄,然後慢慢審問!」
「官家且慢!」段清桂向白若雪遞了一個眼神,隨後道:「將他們全部下獄,怕是會屈打成招,到時候真正的兇手卻漏了網,說不定還會對棟兒不利。」
趙俔一揮手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