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夠狠!記得,我和你沒完!」
說著,鄒天成竟抬腿便走。
「等一下!」
鄒天成回身看著我。
「要走可以,但是按賭約來。跪下,爬出去!」
鄒天成忽然笑了。
只是他的笑,異常的難看。
看著我,鄒天成忽然說道:
「好,賭約是吧?我現在付你賭約!」
話音一落。
就見鄒天成拿著一個酒瓶,猛的朝我沖了過來。
鄒天成不是練家子出身。
這些年,也用不到他打架。
當他衝到我身邊時,我一動未動。
眼看著,酒瓶就要砸到我的頭上。
忽然,我一抬手。
左手抓住他的手腕,右手翻花。
一把奪下了他的酒瓶。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酒瓶,重重的砸在了二老板的腦袋上。
玻璃的碎片,混著酒水,四處飛濺。
就見二老板身體搖晃,就要倒地。
可我左手不松,往回一拽。
他整個人又失重般的朝我的方向倒來。
抬手又是一拳,擊中他的面部。
「啊」的一聲慘叫。
兩行鼻血,順流而下。
而我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緊握拳頭,「砰砰」幾拳下去。
鄒天成的臉上,在重拳之下,血肉模糊。
但我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每一次出拳,我都用盡全力。
整個宴會廳里,鄒天成的慘叫聲。
此起彼伏,來回迴蕩。
我把我這半年以來,對他的所有憤怒,全都發泄了出來。
這個王八蛋,自從我來哈北。
我從未主動惹他,每次都是他的小弟招惹我。
我一再退讓,可這些人得寸進尺。
今天,終於輪到我報復他了。
看著我痛打二老板,他的幾個手下想上來幫忙。
但懾於沒有鄒老爺子發話,沒人敢動。
而此時的鄒天成,如同一個殘損的風箏。
在我身前,晃晃蕩盪,搖搖欲倒。
「夠了!」
宴會廳里,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喝。
這聲音,並非來自於鄒老爺子。
而是一直站在鄒老爺子身邊的忠伯。
我轉頭看了一眼,鄒老爺子面如如常。
倒是忠伯,一臉怒容。
這一幕,讓我覺得有些奇怪。
但我也來不及多想。
一鬆手,二老板便如一灘爛泥,倒在地上。
「老爺子,天成萬般不對,這也是我們鄒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來如此對待鄒家的人!」
忠伯站在一旁,沙啞著嗓子說道。
鄒老爺子這才起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鄒天成。
他的神情,沒有任何的憐憫。而是轉問忠伯說:
「忠伯,你走的是什麼道?」
「藍道!」
「藍道講什麼?」
「願賭服輸!」
鄒老爺子冷哼一聲。
「賭不如人,千不如人,謀更不如人。願賭卻不服輸,這樣的人,也配稱之為鄒家的人?」
忠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鄒老爺子則繼續說道:
「寧生浪蕩子,不養駑鈍兒。我鄒萬里一生磊落,卻生了這麼一個駑鈍的畜生!」
說著,鄒老爺子雙手抱拳。
衝著在場的人,大聲說道:
「各位,這麼多年,受各位抬愛。稱我們鄒家為哈北藍道一號。說實話,我們鄒家真的是愧不敢當。今天大家也看到了,我們鄒家外表光鮮,實則千瘡百孔。但不管怎樣,各位這麼多年,對我們鄒家多有支持。我鄒萬里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