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花讓我抓的人,就是這個胖子。
這個別墅,也是胖子的。
本來他們的局,胖子不贏錢。
可最近,卻像開了天眼一樣。
每次都贏,並且贏的還不少。
牌局開始。
他們五人,每人就掏出五萬的現金,直接摞在桌子上。
這種做法,是哈北的某些牌局上,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表示這個局。
低於五萬,不能上桌。
想上桌,先亮貨。
他們玩的是炸金花。
三百,一千,兩萬封頂的。
一般牌局剛開始,都屬於預熱期。
大家都會試探著玩,沒人會出千。
所以,我也不看局。
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抽菸喝茶。
可能有人會覺得。
老千的生活,精彩刺激。
但實際,老千的生活,是枯燥的
頂級的老千,更枯燥。
就像我現在。
除了坐著抽菸,喝茶,發呆。
其他什麼都不能做。
慢慢的,牌局過了預熱期。
桌上的人,已經進入了狀態。
而我坐的位置,是在陶花的對面。
牌局也沒有看熱鬧的。
所以,我不用起身,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牌局的情況。
陶花最上面那沓一萬塊錢,已經沒剩幾張了。
看來,她又輸了。
而被陶花懷疑出千的胖子,就坐在陶花的下家。
目前來看,他贏了不少。
我便開始盯著胖子。
可以確定的是,撲克沒問題。
既不是老千撲克,也沒被下焊。
他也不會任何手法。
更沒有偷牌藏牌。
洗牌,也都是棒槌洗法。
邊角露的老大,我只要認真看一遍,就能清楚的記得牌序。
但他有個習慣。
就是牌始終放在手裡。
死死握著,好像生怕別人會看到他牌一樣。
這種做法,在炸金花的局上很多。
也不算什麼出格的事兒。
坐在他下家的,是一個瘦高個子的男人。
長得一般,甚至有些丑。
這些人都叫他朱哥。
和他說話,都挺客氣。
看來,應該是個有點地位的人。
朱哥還是個老煙槍。
從開始玩,就一根根的抽著。
弄的房間裡,烏煙瘴氣。
他看牌的方式,也很特別。
也是把牌放到錢摞後面。
但他一看完牌。
就用錢摞,把牌壓住。
開牌時,再拿出來。
本來,我正在研究胖子。
忽然,胖子對面的小平頭,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小平頭個子不高,但看著很壯實。
和陶花的話癆不同。
他不太愛說話。
但他看人時,眼光中總帶著一絲兇狠。
這一把,是他莊發牌。
發牌時,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向下看一眼。
只是這一眼,我就發現不對了。
小平頭的手上,帶著一枚白金板戒。
我知道。
他低頭時,實際看的是戒指。
因為發牌時,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
通過戒指的反光,他可以看到牌的點數。
這種出千手法,是很常見的。
用的工具,也都是五花八門。
有用鍍銀或者白鋼打火機的。
還有用不鏽鋼水杯的。
也有人,乾脆在手指間,夾一個圖釘。
總之,只要是反光的東西,都可以用這種方式出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