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白,我有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你.....」紅葵在周白身邊飄來飄去,坐在面前的樹枝上晃動著雪白粉嫩的玉足。
面對近在咫尺的美景,周白卻無暇顧及,因為....他迷路了。
「一路走來,無論是不周山還是荒漠,哪怕是在這裡,為何一直沒有妖獸襲擊我們啊?」紅葵張開雙臂在積雪覆蓋的樹枝上晃悠悠的走來走去。
周白面色如常,微笑道「可能是它們看我瘦弱沒興趣吃我吧。」
「又在故弄玄虛。」紅葵撇了撇嘴消失在樹枝上。
太一仙徑位於崑崙山中,氣候寒冷終年積雪,凝水為冰,入目所見皆是冰凌,針葉松木林立奈何積雪過多導致多有折斷,周白繞行許久開闢路徑方才從中走出。
「野人!你別跑!」身著淡紫色短袍的女子氣沖沖的追著身前的好友,不時從手中擲出一顆顆松子。
「你是什麼人?」雲天河突然止住腳步,表情凝重,手中望舒橫在身前,全身寒毛盡豎,宛如野獸一般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周白。
「野人,你和我說清楚,本小姐哪裡像山豬?!」女子羞惱道。餘光掃見了旁邊含笑而立的周白,女子徒然一驚,擋在雲天河身前,「天河,他是什麼人?」
周白看著面前一幕合掌而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如此倒也省去了我一番周折。」
「在下有事急需靈珠一用,不知兩位可否割愛呢?」寒風吹亂周白的披肩的長髮,周白眼神清澈,溫潤悠遠。「這位小兄弟無需如此緊張,我無意與你動手。」
女子眼珠一轉,嬌笑道「前輩氣度不凡,一看便是得道高人,怎會行那強取豪奪之事。只是這土靈珠乃是小女子家傳之物,若是就這樣借出,小女子怕是不好向家中交代。」
眼神有些發亮的看著周白背後白布包裹的巨劍,「若是前輩願意以同等價值的信物相抵,倒也無妨。」
「菱紗。」雲天河還未說話就被韓菱紗扯住了衣袖。
身為劍修又怎願把隨身佩劍相抵?韓菱紗先以前輩相稱,又埋下軟釘讓對方沒用出手強奪的理由。所做一切只為激走對方,當然這些小心思都已被周白看在眼裡。
周白摸了摸鼻子調笑道「既然是姑娘的家傳之物,為何會在這位小兄弟懷中。莫不是兩人已定下終身,一心同體了不成?」
一句話鬧得韓菱紗臉色通紅,就連小巧晶瑩的耳垂也染上了霞光。
「可惜在下孑然一身並無信物可以相抵。」周白緩步走向愈加戒備的雲天河,「既無信物相抵,那我就只能出手相奪了。」
面前的年輕人倒也有趣,剛入修行之門卻有如此敏銳的感知,宛如叢林中弱肉強食的野獸一般。
「菱紗快逃!這個人太危險了...比...比十頭山豬還危險!」雲天河將韓菱紗護到身後,手中蔚藍色的長劍散發幽幽的清光。
嗯?周白目光一凝,卻發現清光如線,另一端連接的卻是那女子的神魂。女子雖是神劍宿主卻因修為淺薄,反被劍意所制,神魂精魄淪為劍身養料卻不自知。
「倒是一把不錯的凶劍,與你相比不下分毫。」周白讚嘆道,魔劍輕微晃動似乎在表達著不滿和戰意。
瓊華是劍修,而面前的年輕人卻不以御劍傷敵,反而想要與周白貼身近戰。周白伸手按住了有些不安分的魔劍,「搶奪靈珠已是結下因果,若是再出手傷人,那我就真和反派無異了。」
寒光一閃,劍尖已出現在周白胸前,三寸劍芒吞吐不定、無堅不摧。
雲天河自幼習劍,然而劍對他來說只是一種打獵和燒烤的工具,繁瑣的招式對他來說更是如同天書一般,所以他的每一劍都是十幾年來與野獸相博的經驗總結,行雲流水卻又詭異刁鑽,招式零碎信手拈來,直逼周白要害。
隨著劍芒愈盛,韓菱紗的臉色愈是蒼白,雲天河徒然停住了動作,並非是他注意到了韓菱紗的異常,而是敏銳的本能告訴他若是再動恐有性命之危,就連身體也好像被一種莫名的力量禁錮一般。
周白伸手一招,一顆黃褐色的圓珠從雲天河懷中飛出,神物自穢,落在周白手中黯淡無光,宛如凡物一般。
隨著土靈珠入手,劍意鎖定瞬間散去,雲天河面露殺氣從乾坤袋中取
第四章 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