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我大哥送我的劍,他說你想凝練五行之力,還說神農洞裡的炙炎石也是你取走的。」冰凌劍懸在身旁,雲天河提著玉腰弓說道,「風靈珠是居巢國的東西.....你搶是不對的。」
周白看著雲天河清澈的眼眸,搖頭笑道「那他有沒有說,我是個壞人?」
「這倒沒有,他說你亦正亦邪善惡不分。」雲天河撓頭道。
「那就不就對了。我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你怎麼知道我是去搶奪靈珠?」周白呵呵一笑,此人比想像中有趣多了。
「這.....」雲天河撓了撓頭,他雖然感覺到對方不安好意,但是卻不知如何辯駁。
深深的看了眼沉默的慕容紫英和目露恨意的小槐妖,不禁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吶,槐妖,這個人是不是與你們有深仇大恨?」
槐米瞥了神色複雜的雲天河,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他在女蘿岩屠戮了我槐妖一族!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你可知他是瓊華弟子,上古崑崙八派之一,百年難遇的修行奇才?」周白身影一晃已經出現在槐妖身旁,完全無視了雲天河和慕容紫英兩人的防備。
「嘖~你妖氣混雜,靈力低下。哪怕壽元耗盡修行到死,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周白伸出手掌,左手上懸空著一片玉簡,右手空無一物。「與你做個交易如何?尋來風靈珠放在我右手,我現在就幫你報仇,殺了這人。」
目光掃了眼神色凝重的慕容紫英,這一眼讓他神魂一震,後背發涼。
「第二個選擇,你帶我去居巢國,我答應你不會殺生。這本玄門正宗的修行之法送予你,由你自行修煉日後自己報仇。」周白似笑非笑「你選擇哪一樣?」
周白的話如同刀子一般刺入槐米的心,它何嘗不知自己僅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妖,哪怕遇到野獸也得繞行躲避,即便到死恐怕也擋不住慕容紫英的一劍。
族人慘死的畫面在腦海中反覆重現,槐米緩緩的走向周白的右手,這是它報仇的唯一機會,僅此一次,它不想放棄。
柳夢璃眼眶有些泛紅,不知怎麼,她看到面前一幕就感覺到了莫名的哀傷。「惡魔。」口中喃喃低語,只有她自己能夠聽見。
周白平淡的掃了她一眼,目光如炬讓她不禁後退一步。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柳夢璃低下頭不敢再看,周白的眼神似乎在說著『妖族』......
慕容紫英目光緊緊的盯著槐米的動作。何曾想過,他的性命會系在這個無比荒謬的選擇中。他相信,若是槐米選擇現在報仇,周白必然動手,絕不猶豫。
「血海深仇,豈容他人插手!」槐米一躍而起將周白左手的玉簡吞入腹中,沉聲道「前輩既然答應不會傷及居巢妖族,便隨我一起來吧。」
周白伸手拍向雲天河的肩膀,雲天河身體後退想要躲開,卻還是被周白很自然的拍到,宛如是自己故意湊上前一般。
「看吧,雲天河,我可不是惡人。」
......
秀足抬出水面,陽光下,毫無瑕疵的纖足上沾著許多小水珠,緩緩流下,粒粒晶瑩。長發如瀑,半點脂粉的俏臉掛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淒幽美態,顰起的柳葉細眉牽掛著讓人心顫的愁思。
潔白的衣裙一塵不染,紫萱拾起一根白紗縛於額間,緩步走出族落。
「聖.....聖女你怎麼了?」侍奉她多年的婆婆驚恐的看向紫萱,自從幾日前她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進房間,如今更是做了一副未亡人的打扮。
紫萱淡然一笑,「婆婆不必擔心,歷練結束之後萱兒就會回來了。」
白紗如霧,霧氣中紫萱隨風而逝,了過無痕。
西陵渡口,一個驚艷絕美的女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白紗遮面卻遮不住那雙如秋水一般的眼眸,然而讓眾人最為驚訝的是這個女子身後拖著一口嶄新的棺材,金絲楠木龍鳳鑲邊。
百斤重的棺材在她手中好像空無一物,一根如她衣裙般皎潔的白綾握在手中,拖動著棺木緩步走上渡船。
「這位姑娘,不知你這....你這是.....」船員猶豫著上前詢問道,客船之上託運死人,若是傳出去他們以後就別想在長江上做生意了。
清脆空靈的聲音傳來,紫萱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