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跑到了河畔嬉戲。
周白看向欲言又止的寧采臣,搖頭輕笑道「夏侯與我相熟。」
寧采臣一愣,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意思。
周白也不再開口,兩人沿著河邊走了數里,寧采臣一直皺眉在思考周白所言何意。
前方不遠便是界石,興盡的小倩拉著紅玉從小河邊走來,周白看了眼擺弄花環的紅玉,淡然一笑「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寧采臣,人生在世無需盡看他人臉色,當你儒道雙修之時,命運就已經在自己掌中。」
翻身上馬,周白驅車而去「好自為之。」
.....
女生的友誼有時當真莫名其妙,雖然只是一面之隔,紅玉和小倩便已經親如姐妹一般。紅玉小心的花環收起,望向周白「你最後的話和寧采臣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周白嘆息道「他不甘平凡,卻又不願消磨我們之間的善緣,故而苦苦糾結。我只不過稍微的安定一下他有些焦慮的心罷了。」
.....
「小倩,你向來聰慧質仁,幫我參考一下先生所說的何意?」周白已經走遠,夫子之言還在腦子環繞,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也許周白給他尋來了生機。
聶小倩苦笑道「周先生深不可測,這句話應該是給你尋得的退路吧?」周白何意她如何知曉,拉著紅玉在河邊戲水的她就連兩人路上的言行舉止她都一概不知,只得如此安慰道。
寧采臣心下嘆息,但願真是如此吧。
紙鳶隨著文氣升騰而起,化為白光飛向汴梁,寧采臣失魂落魄呆坐在書房,等待著國子監對他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