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切萬籟俱靜,只有床頭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光。
蘇懷從背後將顧予攬進懷裡,下巴親昵地在她肩頭蹭了蹭。
"你這段時間瘦了,為什麼不好好吃飯?"
說話間,咸澀的淚水不聽使喚地一下子滾落下來,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哭了。
這段時間顧予不斷地在問自己,現在的一切是自己想要的嗎?
被奪了自由,像寵物一樣被圈養,沒有手機,無法與外界聯繫,就連辛辛苦苦一手打拼出來的HG,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被人奪走。
饒是對蘇懷的瘋狂早有預感,也從未想過會是現在這樣。
外人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而每一次,蘇懷都偏生要追逐著她的痛苦,一點一點將眼淚舔舐殆盡。
"我說過我不會走,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呢?"她嘆了口氣。
蘇懷卻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手抓在顧予背上,幾乎要透過血肉,把她整個人融入自己身體。
"我們不說這些好不好?"帶著垂泣的嗓音在黑暗中格外脆弱。
顧予卻不這麼認為,蘇懷表面上看著卑微無比,只有她清楚,這種感覺就像被一條毒蛇纏身,毒牙時刻抵在頸邊,伺機而動。
她翻過身,四目相對:"我們應該好好談談,這麼下去,你不會開心,我也不會開心。"
聞言蘇懷低低地笑了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說錯了,我很開心。"
末了,她又補充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開心。"
"你早就做好打算了,費盡心思靠近沈泊舟,讓SC入股HG,包括當時時安邀請你進入HG,其實那不過是你計劃中的一環。"
"就是為了今天,對麼?"
為了有絕對的話語權,從我手中將HG奪走,讓我一無所有。
蘇懷也不再掩飾,她只是有些驚訝,原來顧予早就知道了啊。
知道了….
知道了也好….
"對啊,只有這樣,折斷你的翅膀,讓你再也飛不高,不就不能離開我了嗎?"
語氣天真,好似這些對她來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真是個瘋子。"像是感嘆,卻在無盡黑夜中顯得那麼渺小。
蘇懷像是沒聽見她的斥責,跟以往無數次一樣,自然地低下頭去吻她。
細密的吻沿著眉宇往下,經過鼻尖和下顎,最後來到精緻的鎖骨。
顧予的鎖骨很好看,渾然天成一般,比博物館中陳列的藝術品還要精美絕倫。
蘇懷緩緩閉上雙眼,用心感受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的心跳。
睡裙的領口已經全部鬆開,她埋在胸口的唇瓣卻驟然一頓。
刺眼的白熾燈在剎那間亮起,刺的顧予眼睛一痛,生理性淚水不受控制地下滑,身上那具熾熱軀體也已經消失。
等回神過來,只聽見一個人站在窗邊,正對著抽屜翻找著什麼,動靜極大。
待看清蘇懷手上拿著的東西後,顧予微微一愣。
那是一個醫用聽診器。
接著,蘇懷不由分說地蹲在床邊,掀起她的衣角,神情嚴肅,透著說不出的專注。
她拿著聽診器聽了十多分鐘,期間兩人都沒有開口。
最後一聲鬆氣似的嘆息才將一切打破,顧予率先問道:"是因為我剛剛的心跳不正常嗎?"
蘇懷沒有回答,只是將頭貼在她的心口,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衣。
耳朵緊貼那處柔軟,那裡的跳動是平穩有序的,昭示著它暫時沒有危險。
"嗯,我害怕。」她抬眸,一雙墨色瞳孔倒映出對面愛人的輪廓,沒有
第229章 要麼在一起,要麼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