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總體上來看,時安的想法並不算多不靠譜。
正如蘇懷說的那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和顧予是合法妻妻。
如果顧予被公司解僱開除,蘇懷的利益肯定也會受到影響。
這個時候,最想挽回的除了顧予,肯定就是她了。
她們是一家人,連妻子都無法信任,那豈不是這個世上就沒有能相信的人了?
更別說找什麼職業經理人,選舉什麼新任CEO,估計時安第一個辭職不干。
這是一招險棋,賭的是蘇懷對顧予的感情有幾分真,幾分假。
目前來看,真假參半?或者說真多於假?
時安作為局外人,只能以最壞的結果來臆測。
她在心中破罐子破摔地想,為了救公司不讓顧予被開除,就算讓蘇懷進核心層參與決策,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蘇懷又不持有股份,到時候等顧予恢復記憶,一腳把人踢開就是了。
這麼想,心裡也終於好受一點。
誰要讓SC占股那麼高呢,她和顧予的股份加起來才勉強超過SC的持股。
如果這個時候SC聯合其他股東發難,把她們兩個一起開了都有可能。
再不想辦法彌補,資本家無情的鐮刀就要割到她們頭頂來了...
面對時安的解釋,嚴肅的氣氛被蘇懷一聲輕笑劃破。
她卻沒有回答時安,連都沒看一眼,直接轉頭對顧予問道:"你覺得呢?"
接住這燙手山芋,顧予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她無條件信任蘇懷,自然是蘇懷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蘇懷想要HG,她也會雙手奉上。
這些想法如果被時安知道,肯定會氣到原地升空,以前為了談合作,喝酒喝到胃出血,這才有如今的局面,你tm說送就送?
淦!
空氣恢復寂靜,兩人眼巴巴望著蘇懷做決定。
這麼大的事,三個人就商量了,也足以見得顧予在公司的影響力。
HG的年輕高管幾乎都是時安和顧予的大學同學,他們自是一心,全都聽從顧予的話。
所以以顧予的名義發布公告,對內部來說,牴觸情緒應該不會很大。
也正是因為這樣,時安才有底氣讓蘇懷來擔任代理CEO。
良久之後,蘇懷才開口,語氣是不容拒絕:"代理CEO我可以答應,不過..."
時安一下子緊張起來:"不過什麼?"
"不過我不會幫你們處理HG的日常合作和事務,前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目前我還沒有任何打算放棄本職工作的想法。"
蘇懷談吐從容,氣場強大,很有領導風範,竟讓時安升起幾分可惜。
這樣的人如果能進入HG,所帶來的利潤肯定是成倍增長吧?
她再也不敢輕視蘇懷,也不會再認為她只是一個普通醫生。
畢竟高考能無限接近滿分的人,在哪個領域都能大放異彩,能是普通人才怪。
"那是當然,日常事務有各位高管和我坐鎮,並且我還會找職業經理人管理屬於顧予的那部分職權。"
"所以不會耽誤你繼續當醫生。"
本以為這項提議萬無一失,蘇懷卻搖了搖頭。
"不用找職業經理人,我會教顧予儘快熟悉公司業務。"說著,她將目光移至病床,最終落在略顯驚訝的那張臉上。
一字一句說的極慢:"我相信她能勝任。"
十七歲時,顧予已經是鋒芒畢露,才華初顯,只要再系統地學習一段時間。
以她的學習能力和自小具備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