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攥緊的拳頭鬆了松，訕笑說，「或許吧。」
接完電話回來，陸離看見安瑤還在這，冷眉微蹙，「還有事嗎？」
安瑤面露難堪，強顏歡笑地道，「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晚晚，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
慕晚晚嗯了聲，「那就謝謝你了。」
這句話在安瑤聽來，無疑是慕晚晚在挑釁她，再不甘，礙於陸離在這，安瑤也是一直端著笑容，不會發火。
臨走前，她深深地看了慕晚晚一眼，咽下怨氣離開。
陸離關了門走回來，看見慕晚晚正在吃著安瑤送來的東西，連忙攔下，「別吃了。」
慕晚晚輕笑，「為什麼不能吃？」
陸離沉默著，把安瑤拿來的東西全部收回袋子裡。
「怕她下毒啊？」她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狡黠的笑容晃了他的心神。
本就是開玩笑的話，他卻認真地點了下頭。
「噗。」慕晚晚笑倒在沙發上。
這句話要是被安瑤聽見，她恐怕會氣炸了吧。
陸離歪著頭看著她，不理解她的笑點在哪裡，「有那麼好笑嗎？」
「有啊。」
突然想起什麼來，慕晚晚翻身坐起，饒有興趣地盯著陸離看。
這張臉確實有令人著迷的資本，也難怪安瑤這麼多年對他一片痴心了，精緻的容顏，優越的家世，女人想要不動心都難。
女子漂亮的眼眸閃著異彩的光，陸離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壓得聲音更顯得低啞，「為什麼盯著我看？」
慕晚晚不假思索地道，「你好看啊。」
陸離嘴角微勾，剛要開口，她緊接而來的一句話讓他哭笑不得，「難怪安瑤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瞬間，好不容易有點溫馨的氣氛被打得支離破碎。
「……」
算是敗給她了。
這破壞氣氛的傢伙。
「你把東西都扔了，那我吃什麼？」開完玩笑後，她的肚子再次唱起空城計了。
「我讓人送吃的過來了，應該快到了。」陸離看了眼腕錶，說道。
慕晚晚倒在沙發上，很是無聊。
陸離瞥到桌上的紙筆，靈光一動，伸手將她拉起，慕晚晚目光詢問地看向他，「怎麼了？」
「畫一張我。」陸離拿過紙筆，放到她懷裡。
慕晚晚嘴角的笑容凝固住，她垂眸看著他遞來的紙筆，深處掠過一抹複雜。
畫畫……
呵。
她把紙筆放回桌上，抬頭看向陸離，「改天吧。」
「好。」她偽裝得再好，陸離還是能第一時間看穿她笑容背後的悲傷，他沒有追問，只是握住她的手。
不同於以往的溫熱，她的手冰涼得嚇人。
陸離眸光一緊，下意識地覆上她的額頭探測溫度，「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
慕晚晚搖頭，「沒事，可能是空調的溫度太低了。」
陸離聞言，起身去找空調遙控。
慕晚晚看著他的背影，鬆了口氣，她捂住自己右手的手腕，眸間划過一抹淒楚的光。
……
夜靜，烏雲遮蔽了皎月。
門窗緊閉，窗簾擋去外面暖黃的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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