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韻之喜歡葉承彥已是不爭的事實。
她的這段早戀向好友透露始於初三上學期,她將心事掩藏的極好,旁人看不出半點端倪,而時一和尤翹楚更是後知後覺。廖韻之毫無一點兒特立獨行的舉措,按照穩定的作息和熟悉的習慣生活著,皆屬日常百態,所以即便是在親密無間的時一和尤翹楚的日日相伴下也並未從中察覺出一絲一毫令人不對勁的地方好心生懷疑。
初三時,班主任根據班級各位同學的學習情況擬定了一次又一次的座位調動,但她們三個的座位卻沒一次是相鄰的,隔著同班同學,分散在教室的各個方位上。
時一因為是學習委員的關係,課間總免不了收交作業、登記名單、匯總成績等工作。應屆畢業生在學校領導的「精心呵護」下,其所在班級的樓層也是最高的,按其意便是「遠離外界紛擾,專心備考」。時一曾想過向班主任辭去學習委員一職,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學習中才更為妥當。大戰前的自覺性與約束性,使得初三年段較低年級相比安靜了許多,課間偶爾會傳來一小部分同學在班級過道或者樓層走道里喧譁打鬧的聲響,但總歸不敢肆意妄為。歸咎其原因不外乎於此,一則是樓層太高,課間時間太短,在諾大的操場和教學樓的樓梯間來回跑動時間已過去大半,此舉簡直吃力不討好,二便是多數人選擇坐在座位上埋頭與習題奮鬥,一人如此,眾人如此,稍懶散些便顯得格格不入,再加之醒目的倒計時,更顯得人心惶惶。哪怕你稍安分些呆在教室里與同學探討錯題,即便是裝裝樣子在自己的座位上毫無效率的隨意翻看著知識點都能自我安慰。但她的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的事,事後就被丟棄了,往大些說臨時辭去職務未免過於自私,往小處講繼續下去也全憑「萬一呢」的私心。
不用說,林越是她所有僥倖念想的起源。
她們三個就是在如此的狀態下,忙裡偷閒的在教室後方的窗口旁湊在一塊調整著因學習壓力而紊亂的氣息,大口大口的透著氣,呼吸著在開敞的窗口處灌進滿懷的清新,搓揉著乾澀的眼睛和酸疼的脖子。
那天像無數個晴空萬里的日子一樣。
開端起自廖韻之狀似無意的一句:「你們覺得葉承彥怎麼樣?」
廖韻之這麼無端的一句問話,是後續她們所知曉的一切故事由莫名其妙自然而然地轉為順理成章的端倪。
如若當事人沒有開口半句,她們定不可能妄自從蛛絲馬跡里窺探些什麼。
而要到很久以後她們才領悟出話外音不過是一句無聲的隔空喊話「不管怎麼樣,我就是喜歡他啊!」帶著抵死不屈的倔強。
時一的第一反映是一臉茫然:「什麼?」她是沒聽懂這個陌生的名字。
「葉承彥?」尤翹楚扭曲著臉,帶著一臉與我無關的審視。
「誰啊?」可想而知,時一定是不認識這名同級生,她交際圈窄,整日局限於班級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人緣淺,除了班級內熟識的同學和經常出現在年級光榮榜上略有耳聞的名字,其他人算是一概不知。所以廖韻之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只覺得生疏,時一轉向尤翹楚。
她們只是面面相覷。
隨後尤翹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感慨:「啊!他啊!」時一本以為她知道些什麼,緊接著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我不熟。」
看來也不過如此。
時一隻是掃興的白了她一眼:「真是高估你了,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詳情。」枉費了她的一番期待。
「不就是我們樓上那個班的嘛,好像是一個熱愛籃球的男生,午飯過後從學校食堂走出來回班的路上就挺經常看到他在籃球場上的,不然便是傍晚放學時,就這麼兩個時段。這些我還是知道的,至於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只是聽過這個名字,沒興趣,就沒去多加了解。」尤翹楚搖搖頭又癟癟嘴,剛一臉不屑一顧的說完,就瞪大了眼睛,張嘴吃驚道,帶著猙獰,「你不會吧!」
尤翹楚揣測出了廖韻之沒由來的意圖。
尤翹楚把一隻胳膊搭在窗框上放鬆,微調了站姿,兩腿交叉站立,更顯慵懶。時一站在她的身側,背靠著牆,靜靜地聽。
兩人嘴裡是不謀而合的「嘖嘖嘖」的咂嘴聲。
她們頭又往後靠了靠,讓與她們面對面站著的
第八章 你覺得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