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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間楚妤回宿舍將髒衣服脫下,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後就一個人在陽台上一遍遍的洗刷上面的污漬,可畢竟是件白T,綠豆湯的痕跡十分清晰的烙印在那上面,再多的洗衣粉沖泡也做不到煥然一新,本想向隔壁幾個宿舍的同學借漂**,可無果,最後只能簡單搓揉幾下,儘量淡化上面的痕跡,而後晾曬在陽台上。
下午三點的軍訓正式開始,為預防過分直接曝曬在毒辣的太陽下,女生們各自都在裸露的肌膚上塗抹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防曬霜以儘可能的減少紫外線的侵犯,學校方面也十分體諒新生,在軍訓的通知書上也特意強調讓大家應做好必要的防護措施,可在軍訓期間佩戴自己的遮陽帽。
年長我們三四歲的教官體諒我們新生身子骨「嬌貴」,特意將本班安排在一塊陰涼地訓練,又隔三差五的讓我們在原地休息幾分鐘,喝喝水,擦擦汗,在我們自由支配的這麼幾分鐘內,為活躍氣氛還不忘鼓舞我們一起唱軍歌,亦或是跟隔壁班排的同學拉歌,卻都是純粹比誰嗓門大。
在周圍同學閒聊之際,時一靈敏的聽到這次中考狀元原來就在我們班,是最後排靠右的一個呈現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的一個男生,他不同於所有初中生標準的男生寸頭髮型,而是中間的頭髮比兩側略高點,以不至於那麼一板一眼。解脫了教育局對初中生的硬性要求,在暑假期間重新打理自己的形象以迎接新生活也不無道理,只是沒想到這個叫江則的學霸,也這麼不拘一格。
時一終於親眼目睹了這個被「新狀元」充當為營銷手段,印刷在一張張對外宣傳為人傳閱的傳單上的焦點。
她看了一眼,扭回頭,繼續偷聽旁邊圍坐一團探討新生中某幾個引人注目的「傳奇人物」。
有女生的地方一定不缺少閒言碎語。時一併不算是一個喜歡與人家長里短、閒來無事八卦他人私事的女生,但卻無法阻止自己忍不住伸長耳朵湊近分一羹的癖好。
她只是聽聽就好,從中汲取某些對自己有益的訊息,不評頭論足,不輕易干涉。
她確認了楚妤的舞蹈特長並肯定她的先天美貌。畢竟在初中階段只有藝術特長生才可在獲得校方批准下免去剪短長發的強制性規定,而唯一的要求便是在校內必須將頭髮梳好盤起,走在人群中自是難免投來幾分艷羨的目光,更何況她從小練習舞蹈,舉手投足的氣質與出眾的外貌相得益彰。
所以楚妤初中時被認定為校花也毋庸置疑。
時一覺得有點掃興,這些女生說來說去都難免從最為淺顯直觀而膚淺的方面探討,而這些從初印象便可判斷出一二。
直到她們的話題又再次扭轉到中考狀元——江則身上。
「聽說,江則的媽媽是弘毅的校長。」一個女生拉進了小團體的距離,更湊近「漩渦中心」幾分,捂嘴輕聲說道。
「難怪他報考弘毅,我原先還挺納悶,按往常看狀元一般都花落一三附中,弘毅雖也是重點高中,但到底位在其後,稍遜一點。」
「到底是有個在重點高中教學的媽,兒子是中考狀元臉上多有光,安排在身邊緊盯著也挺好的,在學校方面也好照顧,弘毅再怎麼不如一三附,好歹也是排名第四,數一數二的高校。」
「我要是有一個……」另一個又不免感慨,話到一半其餘幾個立馬承接著後話應和著,「這樣的媽多好!」
然後就是幾聲相互嘲諷的竊笑。
時一聽至此,內心不由冷笑幾聲,表面卻波瀾不驚。
常人只懂得將他人的成就歸功於其所擁有的優渥資質,卻不願正視其為之付出的努力與自身的懶散。
時一相信將任何人置於與江則同等的先天條件下也不見得定能取得與之相當的榮譽。
她曾以為某些東西遠在天邊,卻因為緣分而相互聯繫,中考狀元和她一個班,校花與她一個宿舍,這些不約而同的巧合一起撞進了她的生活,成為為人樂道的閒言碎語。
當天下午的軍訓預計五點半結束,五點新生還在訓練時,本班隊列旁就三三兩兩結對經過一群身著球衣的男生,大家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了去,筆挺的軍姿和稍斜的目光在教官眼中只覺得滑稽。教官特意的輕咳一聲後又立馬端正態度,目視正前方,不敢稍加懈怠,卻又在原地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