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來了謝府,為謝紅袖診了脈後便開了藥方。
謝暮良親自送太醫出屋之時便已問他是何人所請,而這位太醫也如實告訴他,自己是沈國公府沈大公子所請,這才到了謝府為肅王妃把脈。
謝暮良知道尚初雲與自家姐姐要好,估摸也是她所求,也就點了點頭,目送太醫出府後才回來。
「夫君,姐姐...可是好些了?」謝暮良已經好幾沒有理會尚如雲了,所以當尚如雲面對前者時,她到底還是要作俯低姿態並柔聲而問的。
謝暮良本只是輕輕地「恩」了一聲,可一想到尚初雲又是這尚如雲的堂姐,便才多說了一句,「太醫來診過脈了,姐姐已無大礙。」
尚如雲眼看著謝暮良又往謝紅袖的院子方向而去,便自言自語道,「這太醫是我們府上所請的麼?」可她也沒聽過婆婆公爹或者謝暮良說過呀。
難道不是謝府所請的?尚如雲滿是疑問,也就想著藉以探視為名,去謝紅袖的屋裡問問況再說。
此時屋裡,謝紅袖正是喝著藥,而謝暮良正是陪坐在一旁。
「姐姐,我是如雲,我能進來麼?」尚如雲少有的在門外輕聲問道。
謝紅袖與謝暮良對視了一眼後,後者便說道,「姐姐不用顧及我,若是不願,自可不必讓她進來。」
謝紅袖倒不是不願尚如雲進屋,她只是擔心現在謝暮良與尚如雲因著她而變的關係不好,也就輕聲說道,「你們夫妻二人可不能因為我而有隔閡,我之所以不讓她回尚府,也算是我的私心罷了。」
「我之前便聽聞尚府大房和二房之間出了事,而如今那大房要分家,你與那沈大夫人又交好,所以我自是能理解。」謝暮良與尚如雲結為夫妻後,也多少了解對方的子,所以在此事上,他並沒有幫尚如雲,反而是站在了謝紅袖一邊。
屋外的尚如雲聽屋裡是有說話聲的,可卻是無人回應她,也就再問了一句,「姐姐?」
謝紅袖眼神示意謝暮良去開門,後者這才過去開門,而一開門,尚如雲臉上已是立即帶上笑容。「我也來看看姐姐。」
謝暮良這才側過來讓尚如雲進屋,而尚如雲這是自推倒謝紅袖後,第一次來看對方。尚如雲也知自己多少得表現出一些歉意,也就聲音帶著急切感問道,「姐姐,你怎麼樣了,可是好些了?孩子好麼?如雲真是不該啊,姐姐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如雲真是要自責死了。」
謝紅袖也不怪尚如雲這有些誇張的表,只安撫尚如雲說道,「我沒事,你就不必擔心了,孩子也沒事。」
尚如雲連連點頭說道,「那就好,姐姐...剛剛那太醫可是我們府上所請?若是我們也能請動太醫,這不就說明,我們謝府在聖上面前還是有恩寵的。」
謝紅袖聽尚如雲這麼一問,便想果然對方不是只為了來看她,所以她不由有些不喜,而謝暮良聽罷也是不悅道,「這太醫是沈大公子所請,你就不必再猜測了。」
尚如雲嘀咕了一句,還有些果然如此的意思。「原來是大姐夫請的,也是...如今我們謝府又如何能請動宮裡的太醫呢?那些太醫可都要瞧不上我們謝府了...」
「好了,你若沒有什麼事,便先回屋吧。」謝暮良不想尚如雲又影響到謝紅袖的休息,也就想讓她先自行回去。
尚如雲本還想好好說話的,可她見謝暮良已是一副害怕她再次『傷害』謝紅袖的樣子,也就說話的語氣也變了。「好呀,我現在可是連說說話都不行了,可你別忘了,我尚如雲,還是你謝暮良之妻,還是這謝府的當家夫人呢!」
謝紅袖見尚如雲又該與她弟弟吵起來了,便讓謝暮良不要再多說的同時,轉而與尚如雲心平氣和道,「好了,暮良的意思也並不是要說你,不過這些話啊,如雲你也不要在外多說,不然,可能會惹來禍事。」
尚如雲本就已經生氣了,而且她就是看不慣謝暮良袒護謝紅袖的樣子。「說到禍事,姐姐,你如今還是肅王妃的份,卻為何還要回來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