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覺得,你認識寧采臣!」蘇澤漆質疑。
「沒有,一介凡人書生,本少主怎會認識他。」林淵墨慌了神,一口否決。
這句話一出,蘇澤漆斷定了猜測。
他現在這模樣,哪還像個書生。
蘇澤漆沒有追問,換上寧采臣的皮,瞬移至屋外。
周沅笙房內,燈微亮,胭脂紅床圍,有節奏地晃動。
蘇澤漆勾起唇角,對準周沅笙晃動的床,將懷中玉芙仙子扔了進去。
看來今晚,周沅笙要享齊人之福。
蘇澤漆瞬間消失,再次回到林淵墨房內。
「你為何又回來。」林淵墨從窗邊太師椅站起。
「今晚我沒地方住,只能借你這住一晚。」蘇澤漆打著哈欠,瞥向屋子中央紅色大床。
「我這隻有一張床!」林淵墨臉色,驀地一沉。
「七八個人都睡得下,我實在是不想回去和小和尚擠,我睡相很好。」蘇澤漆說罷,已瞬移至床前,脫下長靴,和衣躺下。
他縮到邊上,給林淵墨留出大塊空地。
這床,當真舒服。
蘇澤漆不到片刻,鼾聲連連。
林淵墨沉沉嘆氣。
蘇澤漆第二日醒來,林淵墨已無蹤影。
桌上擺著一壺熱茶和一碟桂花糕,床榻邊放著,供洗漱的白瓷盆子。
蘇澤漆好生將儀容打理一番,瞬移至大街。
商販已在忙碌,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蘇澤漆環顧四周,一抹紅影撞入眼帘,他雙眸發亮,立刻追上前。
轉過街角。
那抹紅影,卻像憑空消失一般。
蘇澤漆搖晃腦袋,紅菱又怎會出現在淮安。
他找了家車馬行,花二十兩銀子買下兩匹馬和一輛馬車。
跟昨夜靈雲居天價相比,他竟覺二十兩價格很合理。
蘇澤漆駕馬車,回到楚知秋落住的客棧。
只見楚知秋已背上背簍,站在門口四處張望。
「小和尚,上馬車!」蘇澤漆遠遠對著楚知秋高喊。
「漆哥!」楚知秋快步迎來,大步跨上馬車。
二人駕馬車,穿行在淮安城中。
蘇澤漆沿途,購買下不少吃食。
出了城,楚知秋獨自駕馬車,行駛在荒涼官道。
蘇澤漆躺在馬車中,呼呼大睡。
他打算,與楚知秋接替趕馬車。
經過驛站直接換馬,不僅坐著舒服,還能省下不少時間。
等他一覺醒來,已是烈日當空。
蘇澤漆翻身而起,掀開馬車門帘。
楚知秋戴著頂遮光草帽,回過頭來。
「漆哥,你醒了。」楚知秋揚起嘴角,笑容純樸。
蘇澤漆不明白,楚知秋為何,能一直保持,此般心境。
「現在何處。」蘇澤漆探出頭,舉目環顧四周。
右側有條溪流,嘩啦啦流水聲,聽著心情舒暢。
道路兩旁,長滿一人高的蘆葦,頂部嫩葉被烈日炙烤得泛黃。
自然少不了,堆放在路邊,無人收殮的骸骨。
他眺望遠方。
高山延綿,再行個把里路,就會穿過峽谷。
這種青紗帳地段,怎麼看都覺得危險。
「小僧也不知在何處,方才見你酣睡,路上恰巧有一老嫗,我便問了路。」楚知秋放下馬鞭,轉過頭來。
蘇澤漆蹙眉,看來,這小和尚多半是著了道。<
第94章 這都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