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定下行動策略後,一條條命令於夏京傳遞至各大星火城市,人族…開始備戰了。
大夏這輛破破爛爛,似乎隨時都要散架了的戰車開始全力運行起來,把緊方向盤,油門到底。
這或許是這輛破舊戰車的最後一次衝刺,能否越過前路上的這道坎,通向未來,還是撞的七零八落,就看這次的了。
過則生,不過則死…
人事已盡,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而任傑這邊,則是以尼瑪的身份繼續行動,大夏會全力配合,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能藏則藏,若是藏不住也沒辦法。
無論怎樣,大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生死不怨…
夏京玄廈靈海中,陸千帆依舊枯坐其中,他的身體絕大部分都已化作能量…
就連僅剩的軀體都衰老的不像話了,血肉剝離,骨骼外露,甚至能輕易的看到他裸露在外的內臟。
而那些轉化而成的能量,也無時無刻的在朝虛空中異散著,便如那孤魂野鬼,似乎一陣風便能將其揉碎一般。
可他的氣息卻更強大了,便如那壓抑到了極致的火山…
一旦爆發,便是毀天滅地之時。
然而他的雙眼卻平靜的如一汪深潭,目不轉睛的望向無盡海的方向…
靜謐而堅決…
「落子吧…那是你尋找到的方向,也是你該走之路。」
「我會做好我應做之事的,不負天下,不負此生…」
陸千帆緩緩閉眼,氣息…依舊在增強著。
夏夜微涼,黑夜深處暗流涌動著,靜謐中透露著絕路下最後的瘋狂。
國術館中,一向覺好的安寧難得做了一場噩夢,她想醒卻怎麼都醒不過來,滲出的汗水打濕了睡衣,床單…
小院中,水鏡先生躺在藤椅上搖晃著,安靜的像是死了,蒼老的身上纏繞著滿滿的暮氣。
但…她卻睜著眼,眼中倒映著深邃的虛空。
「天下皆愚,唯我獨清…欸~」
「呵~或許清醒的那個,在人們眼裡,才是愚昧的吧…」
「愚者…哈哈哈哈,那小子給自己起的名字還真是有夠諷刺的…」
涼亭中,臭棋簍子紅著眼睛,望向空無一物的石桌…
但在他眼裡,石桌上並非空無一物,而是有棋子,棋盤…
「老太婆,這次…」
「閉嘴!別問!」
「好…好的!」
……
任傑這邊剛掛了跟大夏的通訊,正想問問墨染他們,慧靈這邊準備怎麼行動。
可他另一側的星星耳釘卻亮起了輝光,腦海中傳來一道調皮的女聲。
「一位挎著花籃,賣花的小女孩兒想要坐公交車,但卻被攔住不讓上車,請問為什麼?」
任傑一怔,沉思良久,而後試探性回道:「因為…她的花籃中有菊花,而菊花…是易爆品?」
「攜帶易爆品者不樣乘車?」
星紀:!!!
「可惡!這可是我的壓箱底笑話,你竟然猜到了?下次非得讓玖葉再多給我講兩個不可!」
任傑的臉都黑了,我嘞個老丈母娘,平日裡你都給星紀灌輸些什麼東西啊喂!
人工智慧都被帶壞了啊?
「怎麼想起聯繫上我了?」
星紀淺笑道:
「這不尋思問問你,在靈境晃悠這麼久了,有沒有抓到我的野生資料庫嘛~」
任傑捂臉:「野生資料庫倒是沒碰見,野兒子倒是認了不少…」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