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雙手虛虛的環在他的脖頸上,懷裡的捧花,是爺爺院子裡種盛開的芍藥,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輪廓分明的下頜以及彎起的唇瓣。
他隨性散漫慣了,除了重要的會議和場合需要穿西裝外,平日裡總是一身松松垮垮的休閒裝,很少像今天這樣把自己打扮的像個精緻的新郎官,連往後梳的頭髮都是極有層次感的紋理,舉手投足之間, 那股玩世不恭的清貴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額,不對,他就是今天的新郎。
她捧著這束芍藥,送情郎。
唐雨是從家屬院出嫁的,院子內外擠滿了圍觀的學生。
在邊煬把人抱出去後,人群立刻爆發出一陣歡呼。
被那麼多人圍觀的場合,確實不適合算賬
唐雨低下眉眼,小聲嘀咕,「回去再拷問你。」
邊煬低頭瞧了他漂亮的小姑娘,眉眼溫柔得不像話,「好,回去任憑夫人處置。」
新娘被小心翼翼的抱進婚車裡,緩緩開動。
街道上望不見尾的豪車緊隨其後,場面十分壯觀。
婚禮是在邊氏名下僻靜的莊園裡舉行的,入席的都是名流政要。
關乎著邊家的體面,流程自然繁瑣,處處盛大。
穿著婚紗的小姑娘強撐著精神,走完最後的儀式,然後在伴娘的陪伴下去更衣間換造型。
她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任由化妝師折騰髮型和妝容,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伴娘汪晴剛準備叫醒唐雨,這會兒要脫掉主婚紗,準備換成敬酒服了。
邊煬推開門走進來。
「不用了,你們出去吧。」
他看著椅子上昏睡的小姑娘輕聲道,話語間的溫柔清晰可見。
伴娘們相視一眼,遲疑,「可是馬上就要到敬酒的時間了。」再不換衣服,就來不及了。
「沒關係。」邊煬脫掉西裝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再等等。」
他看著幾位伴娘,彎唇,「今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不辛苦!」汪晴和周昭妍她們相視一眼,離開了房間。
邊煬雙手穿過小姑娘的腿彎,直接打橫抱著把她從椅子上抱起來,平穩的放在房間裡的沙發上。
指腹划過她白皙的臉頰,確實把她累到了,從頭到尾她沒有一點反應,倦意明顯,睡得很香。
邊煬這樣看了一會兒,他姑娘很漂亮,他早就知道。
去迎親那會兒,推開門就看到她穿著純白婚紗坐在床上的樣子,那一刻,他甚至來不及好好欣賞,只有一種把所有人統統趕出去,這樣好看的姑娘只能留他一個人看的衝動,但還是忍下來了。
因為他的小姑娘遲早有一天會站在更高更遠的地方。
屆時,所有人都會目睹她的風采。
而他,只會是其中一員。
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姑娘的眼睛裡,自始至終只有他一人。
這是她昨晚上自己說的。
當然,也是他哄著她說的。
邊煬鎖上門,擺弄著小姑娘的身子,讓她以舒服的姿勢趴在沙發上,然後剝荔枝似的把白白嫩嫩的她從層層疊疊的婚紗里剝出來,露出的光潔瑩白的後背上,是昨晚情動時他留下的痕跡。
她昨晚上嘀咕說,不能留在鎖骨的位置,明天要穿婚紗的。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落在她的後背,她的腰身,還有她的腿根上了
邊煬的目光寸寸掃過身下的小姑娘,喉結上下微微滾動了下。
每一處痕跡,似乎就對應著一個場景,在他腦海里影影綽綽的播放出來。
唐雨感覺身上痒痒的,她迷茫的睜開眼睛,就看到邊煬正在輕手輕腳的給她穿衣服。
而穿得衣服不是敬酒服,而是一身再為舒適不過的休閒裝。
「你給我換的?」
她遲鈍了好一會兒才問他,眼角還有些睏倦的水光。
邊煬屈膝蹲在她面前,脫掉小姑娘的水晶高跟鞋,隨手扔到一邊去,瞧瞧,什麼破鞋子,都把他姑娘的腳後跟磨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