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你還敢問?

    「什麼時辰了?」祝蔚煊從書中抬眼詢問。

    孫福有一直候在陛下身旁,自然能感受到陛下的心不在焉,陛下足足停留了一炷香未曾翻頁了,「回陛下,戌時剛過。」

    祝蔚煊靜不下心來,可以說從見到將軍的那一刻,陛下的心就亂糟糟。

    「陛下若是看累了——」

    祝蔚煊放下手中的書,「將軍歇在哪裡?」

    孫福有:「宿在沁竹軒。」

    離陛下這寢宮並不遠,方便陛下傳召。

    祝蔚煊似乎只是隨口一問:「朕要歇息了。」

    說著起身,孫福有伺候著他寬衣,祝蔚煊躺到床上實際上毫無困意,腦海里不自覺就浮現了將軍那張冷漠嚴肅的臉,一會那張臉就變了神色,邪肆惡劣懸著不懷好意的笑。

    陛下翻了個身面無表情地想,不管是哪一副表情,都令人心煩。

    實在太惹人討厭了。

    孫福有聽著陛下的動靜,關心道:「陛下可是有心事?」

    祝蔚煊坐了起來,伸手撩開了床幔。

    孫福有見狀,將床幔掛起,「陛下有什麼事可以同奴才說,老奴願為陛下分擔一二。」

    祝蔚煊開口:「孫福有,朕很為難。」

    孫福有是從祝蔚煊幼時就伺候在他身旁,祝蔚煊從小就作為儲君培養,再加上他性子冷清,身邊並可說話的親近朋友,孫福有已經算是跟他最熟悉的。

    「陛下因著何事為難?」

    祝蔚煊手放在膝蓋上,想了想說道:「朕很不喜將軍。」

    孫福有從今晚陛下對將軍的態度也能覺察出來,於是說道:「將軍是臣,陛下是君,若是將軍自持有功而以下犯上,陛下也不必為難,有功獎賞,有過就罰。」


    祝蔚煊:「好一個有功獎賞,有過就罰。」

    「可將軍今日面聖,未有一絲可指摘之處,朕就是想罰都找不到理由。」

    話是這麼說,其實就算今日將軍真失禮了,只要不是犯大過,祝蔚煊沒法罰,畢竟將軍確實是大功臣。

    孫福有也想不透陛下為何這般不喜將軍,今日短暫相處,孫公公覺得將軍雖然冷淡嚴肅了些,並非是那種目中無人,狂妄不堪之輩。

    陛下分明聽到將軍回京之時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啊?

    不止孫福有想不明白,當事人趙馳凜也很不解,尤其是當他看到那貼著他五官的臉被紮成了刺蝟,將軍的第一反應不是憤怒,也不是震驚,更不是惶恐。

    而是疑惑,趙馳凜很疑惑陛下對他的態度,更加困惑陛下將他做成靶子,紮成刺蝟。

    夜深人靜時。

    趙馳凜身手矯健地翻窗而出,躍過高牆,輕而易舉躲過巡邏的守衛,悄無聲息來到淨無的院落。

    在外頭守夜的宮人此刻正在打盹。

    淨無就跟算準了他會過來,這個點了還未歇息,「來了。」

    趙馳凜見他似乎是在等自己,也不意外,「我聽宮人說你在這邊,看這情形,淨無法師是在等我?」

    淨無點了燈,笑道:「睡不著罷了。」

    二人其實並未有多麼重的交情,也就十年前,趙老將軍戰死沙場,當時淨無找上了趙馳凜,問他願不願意上戰場保家衛國。

    趙家出自將門,滿門忠烈,他的祖父,父親,二叔,三叔都是戰死沙場,當時就剩一屋子的孤兒寡母,無人出征,他自然想去,可當時先皇念著趙家世代忠臣,如今趙老將軍就留了他這麼一個孩子,一開始並未允許他出征。

    是當時淨無法師說他是破軍命格,將星轉世,先皇才同意的。

    趙馳凜出征那日,淨無來送行,說戰場雖兇險,但他定能逢凶化吉。

    趙馳凜當時並未多想,戰場刀劍無眼,每一個上戰場的將士都做好了隨時戰死沙場的準備,但此後十年,趙馳凜率領將士,打了數不清的仗,最凶的一次,敵方的箭穿透他,距離心臟只偏差了幾分距離,險些喪命,但不管怎麼樣,他都活了下來。

    淨無雖蒙著黑綢,卻絲毫不影響,給趙馳凜倒了杯茶水,「這麼晚,將軍找我何事?」

    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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