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升武奉命下樓走到趙馳凜跟前。
那姑娘正起身離開,看到來人後,瞬間眼波流轉,揮了一下手絹:「這位爺,您是特地來找奴家的嗎?」
劉升武聞了一鼻子香味,後退一步避開,看向趙馳凜,「不是,我是來找你身邊這位公子的。」
姑娘也沒生氣,準備物色新的顧客了,笑道:「那奴家就不打擾了。」
劉升武:「我們公子有請。」
趙馳凜隨著他上二樓。
祝蔚煊右手捏著茶杯,目光沒給趙馳凜分毫,冷淡地落在樓下,好似在觀賞姑娘們的才藝,孫福有搖著扇子伺候在側,見趙馳凜走近,同他打了聲招呼。
趙馳凜朝祝蔚煊行了個常禮。
祝蔚煊依舊沒搭理他。
孫福有朝劉升武使了個眼色,想同他一起出去,無奈對方壓根不懂他,只好走到他身邊,「公子有事吩咐你做。」
劉升武總算是有了點眼力,心領神會跟著孫福有離開。
沒了孫福有在一旁搖扇子,祝蔚煊拿起擱置在桌上摺扇,趙馳凜見狀,主動說道:「我來吧。」
祝蔚煊拿扇子打在了他伸過來的手背上,不咸不淡道:「注意你的身份。」
又不是伺候他的奴才。
趙馳凜聞言卻並未收手,從陛下手中取過摺扇,打開為祝蔚煊扇風。
祝蔚煊見他又默不作聲,「你是悶葫蘆嗎?」
夢裡行那事都堵不住那麼多的話,夢外開始裝冷酷。
趙馳凜:「怕您不想聽我說話。」
祝蔚煊:「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祝蔚煊坐在凳子上,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趙馳凜,同樣是站著,別人在陛下跟前都不會帶來壓迫感,唯獨趙馳凜。
可這是在外頭,祝蔚煊就是看趙馳凜再不順眼,也不可能讓他跪著,於是陛下很勉為其難道:「坐下吧。」
趙馳凜聽話地坐到了祝蔚煊身旁的凳子上,「謝公子。」
二人的膝蓋挨得很近,只是輕輕動一下,就會碰到一起。
祝蔚煊面無表情道:「注意你的腿,若是再敢碰——」
「就打斷。」
趙馳凜聞言起身。
祝蔚煊:「?」
趙馳凜:「我還是站著吧。」
祝蔚煊:「坐下。」
趙馳凜:「這桌下狹窄,我怕又碰到您。」
祝蔚煊心裡本就有火,不管是白日發生的事,還是趙馳凜竟然敢來逛這種地方,「碰到就打斷。」
陛下的語氣不容置喙:「坐。」
趙馳凜只好就坐,祝蔚煊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姿態,視線再次落到樓下觀賞台。
沒有得到陛下目光的將軍,至始至終表情都是嚴峻冷凜,毫無變化。
只是——
祝蔚煊的膝蓋又一次被碰到,仿佛只是不經意間碰觸摩.擦。
趙馳凜接收到陛下的怒目,正要開口,只見陛下大力地拿膝蓋撞了過去。
桌上茶壺晃動,灑出一些茶水。
祝蔚煊膝蓋都撞痛了,陛下面對將軍時,一生氣就失智,總是忘記將軍皮糙肉厚,銅牆鐵骨。
趙馳凜也沒料到陛下會有這麼孩子氣的行為,不過陛下到底是養尊處優,金尊玉貴,將軍之前碰觸過陛下的手,還有月要側,只覺得那皮.肉光滑如錦緞,柔.嫩似朝露,和他們這些常年在外征戰沙場的男人天差地別。
「讓我看看撞傷沒?」
祝蔚煊疏冷的眸子此刻泛紅,裡頭含著怒,透著別樣的神采,生動璀璨,出聲諷刺道:「你還想怎麼看?」
陛下挨了痛也是一貫的高高在上,只會讓人更加想欺負他。
趙馳凜沒再說話,也沒看祝蔚煊,而是垂眸,大手隔著衣袍覆在了陛下的膝蓋上。
祝蔚煊頓道:「放肆。」
趙馳凜那雙舞刀弄槍的手此刻動作輕柔給陛下扌柔著膝蓋。
祝蔚煊:「」
還別說將軍按摩的手法尚有可取之處,陛下剛剛撞痛的膝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