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用刑是要從輕到重才能取得比較好的效果。
李暖暖點頭,「你什麼意思?」
我說:「你連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都沒有就暴打人家,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傷心吧。」
李暖暖說:「我有理由,我的理由就是他跟那個女人背著我亂搞。」
我問:「這麼說像你對他那樣,當著你的面就行嗎?」
李暖暖絲毫沒有理會我的玩笑,而是皺起了眉頭,面露不悅地說:「你忘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麼?」
我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那段時間好像正是李暖暖流產後不久。
雖然李暖暖說她也不想要那個孩子,但那畢竟是流產後說的,那時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以李暖暖的實力,要養一個孩子根本不需要有丈夫,而吳霽朗這麼優秀,他的基因必定也是很好的,從這個角度上來說,李暖暖沒理由不要它。
更何況,對任何女人來說,流產都是一次很大的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打擊。基於這些,我一直都明白,即便是對李暖暖來說,失去了這個孩子,也是一個遺憾。我也一直都覺得很抱歉。
我想到這些,不由得面有愧色,顯然李暖暖也看得到,她微微一笑,直接改變了話題,「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因為我打了他,他不滿,所以就說自己是條子來氣我……果然是年輕小女孩才能想到的方式啊,非常天真無邪呢。」
我無語……
吳霽朗的年紀的確並不比我大太多,但他的確比我成熟太多了。
我這麼想著,李暖暖卻又笑了,「不過我覺得你說得沒錯。」
「啊?」我詫異地看向她。
「他有時就像個小孩子,會做些任性的事。」李暖暖笑著說:「所以我之前才會說,給他一槍,是要教他不要亂說話。畢竟,如果他說這話時有第二個人在場,就不是讓他受點小傷這麼簡單了。」
我可是吃過槍子的,知道那玩意兒的威力,而且,在我受過的所有傷里,中槍是最痛的,另外我那條被打斷過的腿再也不能做任何劇烈運動了,只要稍微跑上幾步就會痛。
所以我忍不住道:「這還算小傷?我看你是因為打算跟他分手,所以才往死里毀,怕便宜別人。」
李暖暖問:「誰說我打算跟他分手?」
我問:「難道他去江愉心那裡臥底後,還能再回來跟你複合?」
「如果他同意了,那當然不必再複合,但我會給他很多錢,感激他為我們家所做的一切,順便將他正式吸納到我們家。但那天他言辭拒絕,還辭職了,反應非常大,」她的語氣是令人刺耳的得意,眼中也瀰漫著藏不住的笑意,「那就不必去了,在我身邊乖乖地做我的小寶貝好了。」
我摸著炸毛的手臂,說:「這種私房話你還是留著悄悄對他說吧,不要在我面前說好嗎?」
李暖暖也沒惱,笑了一聲,道:「真是不明白鯉魚為什麼會喜歡你這種正經人?」
我問:「他喜歡不正經的嗎?」
李暖暖說:「反正幾個前任都比你要會開玩笑。」
我是一個特別小心眼的人,具體表現在:「幾個前任」這幾個字讓我特別不舒服。是以我反唇相譏,「你在大學期間也很正經呢,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鯉魚問你話時,你都不能立刻回答,只是哭……」我突然靈光乍現,「說起來,那時的鯉魚好像和現在你的性格有點像誒,都很狂妄很霸道。」
李暖暖沒說話。
我見她正定定地看著我,不由得有一些緊張,「不應該是狂妄霸道,對不起,我說錯了話……只是霸氣。」
李暖暖卻只說:「你再說多一點。」
我問:「怎麼了?」
李暖暖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說我以前唯唯諾諾,我完全不記得。在我的印象里,我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的,不過,唯唯諾諾似乎也很像我,我總覺得自己的內心還有一個我,那個我是唯唯諾諾的。」
我聽得懂她的話,卻感覺有點懵,「你是說,你……感覺自己人格分裂了?」
李暖暖搖頭,「其實不止是你這麼說,我媽媽也說,她覺得鯉魚變得好溫柔,而我越來越跋扈,仿佛我們兩個性格對調了一樣,但無論是我還是鯉魚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