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他笑了,神態溫柔了不少,「當然了,你為什麼會這麼問?」
「當然是想要打聽小道消息了。」我說:「是朋友的話,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原因?」
吳霽朗沉默了一下,神色有些低落,「我下定決心跟她分手了。」
我問:「是因為什麼?」
他神色鬱郁,「她讓我去江愉心身邊臥底。」
我問:「你不願意去臥底嗎?」
吳霽朗說:「臥底沒什麼。」隨即又不說話了,又低頭開始整理東西。
我看著他先是打開抽屜,又是關上抽屜,再打開抽屜,如此往復,將裡面的一些東西拿了出來,又放了回去,再拿了出來,試圖放進箱子裡,最後手一哆嗦,手裡的東西掉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現出了頹然。
我連忙彎腰去撿,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到最明顯的就是一個證件殼。我以為是駕照之類的東西,順手撿起,一翻,卻見正面畫著一個什麼圖案。
這時,吳霽朗的手伸了過來,捏住了它,朝我笑了一下,說:「謝謝,我來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鬆開了手。
我看著吳霽朗將那東西放進了箱子裡,忍不住問:「你……這是你的嗎?」
吳霽朗微微一愣,看向了我,神情自然地問:「什麼?」
我說:「那是警官證吧?」
吳霽朗茫然道:「什麼警官證?」
我伸手指向他箱子裡的那個證件,此刻它正倒扣在裡面。
我說:「我剛剛看到正面了。」
吳霽朗一愣,低頭看向自己的箱子,伸手從裡面將那東西拿了出來,然後掀到正面,頓時慘然變色,手也跟著一抖,幾乎拿不住它。
我也再次看到了,上面的確是警徽。
我也有些慌亂,什麼人才有警官證?警察啊!
我看著吳霽朗,無法把他跟警察這種身份聯繫在一起。而他此刻也白著臉色,顯然被嚇得不清,六神無主了一會兒,見我看他,才問:「它剛剛在什麼地方?」
我問:「你不知道嗎?」
吳霽朗搖著頭,先是顫手將它放到了桌上,又飛快地拿了起來,就像拿著一個燙手的鐵塊似的,顯得十分緊張。
我說:「剛才我看到你從抽屜里把它拿了出來,又掉到了地上。它是你的嗎?李暖暖知道這件事嗎?」
吳霽朗忙搖頭,慌亂道:「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他說著打開了它,裡面空空如也,按照正常來說,裡面應該會有一個卡片才對。
我問:「裡面怎麼沒有卡片?」
「我怎麼知道!」吳霽朗抬頭看向我,有些慌亂地說:「這東西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剛剛心很亂,根本沒有注意抽屜里多了這樣一個東西。」
我忙說:「你先不要急,這裡只有你跟我兩個人,你不要怕。你先告訴我,你有做警察的朋友嗎?」
吳霽朗搖頭,篤定地說:「沒有。」
「那……」我問:「你跟江愉心還有聯絡嗎?」
吳霽朗搖頭:「唯一的一次就是上次拜託她幫你的忙。」
這……
我心裡並不全信吳霽朗的話,我想,這裡面既然沒有卡片,就證明他是有餘地解釋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擇死不承認,畢竟這件事是會要命的。
可是……以我對他的了解,更可能的是有人陷害他。雖然吳霽朗個性溫和,待人禮貌,但李暖暖身邊淨是些小明星或是段菲菲那樣出身富裕,卻任性跋扈的小孩,我認為最近李暖暖還是很寵吳霽朗的,不排除她身邊那些人吃醋整他。
我的想法自然不便告訴吳霽朗,所以這半天我一直沉默。
吳霽朗顯得有些著急,「我身邊沒有任何與警察有關的人。如果有的話,李家不可能讓我來他們家做這麼多年事。」
我說:「那你平時有得罪什麼人嗎?」
吳霽朗搖頭,「我很少與人交往,認識的人不多。」
「那……」我問:「李暖暖的男人呢?你有見過嗎?」
「她最近一直跟我在一起。」吳霽朗說到這裡,表情突
194 你願意去臥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