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汗毛直豎,「吃掉?」
「別想了,當我沒說。」李虞撫了撫我的背,將外套披在我的肩膀上,一邊說:「畢竟只是一條小道消息。」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如果那女孩的心臟只是被草草扔到某個地方,那就肯定已經**了。
李虞聰明地看出了我的想法,說:「別擔心,也許那傢伙只是販賣了心臟,害怕供出背後主謀對自己的家人不利,才引導警方懷疑是他吃了心臟。」
我問:「心臟手術不需要配型嗎?」
「理論上當然需要,但實際情況是很多患者都是危重的,沒有時間進行供體的篩選,可以在術後用藥控制排異反應。」李虞說:「你也知道,心臟捐獻條件苛刻,志願者也不多,所以黑市裡的心臟交易自然就應運而生了。」
「哦……」
「怎麼了?」他系好我的外套,問:「在苦惱什麼?」
「我身上的心臟……」我問:「是從哪裡來的?」
李虞立即便笑了,「你不會覺得那是你的吧?時間都對不上呢。」
「不是,」我說:「我只是問問。」
「反正不是她的,至於它是怎麼來的,等時機到了我自然就告訴你。」他在我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道:「走了。」
我們的目的地是男人的家,顯然他家的條件是不錯的,從外面看過去,花園的面積和羅凜家差不多,房子也是獨棟的雙層小樓。李虞告訴我,這裡的房子集中了一些像是律師、醫生這一類收入不菲的中產,所以可以推測此地房價不低。
到達後,我下車去按了門鈴,由於事先聯絡過,對方直接開了門。
我們將車開進去,下車來到小樓門口,那裡站著一個身材消瘦,形容憔悴,半邊頭髮都白了的中年婦女。
她見到我們,對我們微微地點了點頭,說:「你們好。」隨即也不等我們回答,便轉身進去了。
我們也跟著進去,見那女人坐在了招待客人用的客廳的沙發上,原來她就是主人。
能夠經營一間餐廳的女人必然是能言善道、長袖善舞的人物,顯然這一連串的變故令她喪失了基本的社交能力。
我和李虞過去跟她握了招呼,想是見她意興闌珊,李虞一坐下便進入了正題,說:「我在電話里告訴了你,我姐姐見到了你的丈夫和女兒。」
女人卻也並不興奮,只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問:「也是在夢裡麼?」
「不是。」我將情況如實說了,她的神情也逐漸從冷淡變為激動,看來一開始的不感興趣是出於對我們的不信任。
待我說完,她已經徹底坐不住了,站起身問李虞:「你在電話里所說的會給我找心臟,就是因為這個嗎?」
李虞說:「只是會找,但我不保證一定找到。而且,你要先把你丈夫口中的大師告訴我才行。」
「這當然可以,我這就給你找她的電話和地址,」她顫抖著手掏出手機,說:「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我還以為那個女人是個騙子,把我丈夫騙得自殺了……喏,先生,這就是了。」她將手機遞向了李虞。
李虞看了一眼上面的號碼跟地址,說:「謝謝,我這就聯絡她,見過她之後,我就安排找你女兒的心臟。」
「現在不能就開始找嗎?」她說:「那個女人雖然瘋瘋癲癲的,但看起來她確實是個高人,你們明白我沒有騙你,對不對?」
李虞說:「我很理解您的悲傷,但我還是希望先見過她。」
女人只得鬆了手,臉色再度陷入灰敗,不說話了。
我知道,李虞之所以不答應她,是因為這件事雖然看上去已經板上釘釘,但到底還是離奇了些,不見完那個傳說中的大師就出手幫忙不免有點草率。
接下來李虞又問了幾句細節,那女人又強打著精神答了,與我們查到的內容完全一致。她也問了我許多關於她丈夫女兒的細節,我回答她時,她又哭了幾次,對我們說他們夫妻感情不睦,她因為是店裡的主要收入來源而時常看不起丈夫,所以女兒主要是丈夫在照顧。但受她影響,女兒也看不起丈夫,慢慢地也不聽爸爸的教導,時常出去跟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女兒出事後,她丈夫時常說自己夢到了女兒,說女兒跟其他人一起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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