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悅地說:「你這樣我怎麼可能安心泡澡?」
「那就不歸我管了,」他拉了一下我的耳朵,笑著說:「我只管餵飽你的肚子,再讓你好好睡一覺。」
泡澡的時候,我想了一會兒之前面對虞雯時發生的事,心裡其實有些憂慮,如果這件事是有人操縱,那對方很可能並非出於善意,我這一舉動,很可能會害慘虞雯。
我當然也不希望發生這種情況,但一時之間也毫無頭緒。
我歇了一會兒,門外突然傳來puto焦躁不安的狂吠聲。我自然心中一緊,連忙從浴缸里出來。剛披上一件浴袍,門外的人便進來了。
竟然是李虞。
我會覺得意外,是因為puto的叫聲實在是太嚇人了,我還以為是有什麼危險分子闖進來了。
我鬆了一口氣,問:「你怎麼來了?飯做好了嗎?」
「飯不急。」李虞站在我面前,微笑著說:「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我看著他鄭重的表情,再看看正豎著尾巴擋在我前面的puto,心裡開始打鼓,「什麼話?」
李虞冷冷地瞟了一眼puto,說:「你先叫這東西出去。」
這口氣毫無疑問是變身了,我想起以前看到視頻上他毆打puto的樣子,便說:「puto,出去。」
puto很不情願,我命令了好幾聲,它才終於磨蹭著出去了,卻仍是站在門口,不肯再往遠走了。
李虞便走過去關上浴室門,扭頭看了我一眼,臉色才稍微緩解,問:「你不是把它送走了麼?」
我說:「你又把它領回來了……你不是李虞了嗎?」
他卻一笑,看著我道:「你覺得呢?」
我頓時尬笑,「好、好久不見。」
我上一次和吳景康見面,還是在害李暖暖那次。
吳景康微微一笑,說:「我知道上次的事讓你很不舒服,所以最近沒有出現……」他說到這裡突然眉頭一皺,隨後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一會兒左邊嘴巴張開,右邊卻閉上,一會兒卻相反,眼睛也是。看上去就像是兩個人在他的身體中爭搶一樣。
我不敢說話,就這麼呆呆地看著他,直到他平靜下來。
我不知道對面站著的是誰,自然不先開口。李虞顯然很累,說話時伴有微微的喘息:「真是麻煩……」
看來是吳景康贏了。
他嘀咕完了,又看向我,哼笑了一聲,不忿道:「他知道我和他一樣,能量是有限的,所以寧可讓我在工作中耗盡能量,也不讓我見你。可惜他還是不了解我,我的能量再有限,也比一個死去的靈魂要有力量得多。」
這不是很危險麼?難道讓吳景康見我比讓他接觸工作還要危險?
而且,李虞的確是已經死去的不假,可吳景康不也是已經死去的嗎?
我雖心裡犯嘀咕,嘴上還是說:「原來如此。你剛剛說想對我說的話是什麼?」
「是想問你,」他勾起了嘴角,露出了那天強迫我害李暖暖時的假笑,「自由的感覺怎麼樣?」
我愣住。
「怎麼?」他問:「沒有想到是我?」
我震驚地說:「我還沒來得及想……你都跟她說了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怎麼做到的?」
「跟她說話的不是我,是她老公本人,至於我怎麼做到的,因為那個蠢傢伙一直鬧,我今天肯定沒有時間細說。至於我為什麼這麼做,」他說到這裡,微微一頓,柔聲道:「當然是為了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想了想,不確定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他自己卻進一步解釋,「你看起來的確有幾分模仿天賦,模仿李暖暖時可以說是惟妙惟肖,但李昂和李暖暖是不同的。他是你無法了解,也永遠都不可能模仿的那種人。」
我說:「只是模仿給虞雯看,不需要那麼複雜的。」
「那更複雜,那可是他唯一交心的伴侶,」他直視著我的雙目,用一種篤定的,絲毫不帶情緒的口吻說:「不僅你不可能騙過她,換一個專業演員也不可能做到,能做成這件事的人只有李昂他自己。這件事由你來做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五,而你卻傻乎乎地相信李虞的話去做。這件事一旦失敗,沒
100 沒有心臟